燕溪不語,唇角卻溢出一抹笑,他是中了負清風的毒無藥可救了,即便有藥可解,他亦不願意,若是生命中沒有負清風他的人生又有何意義?蒼白,無味,這樣的人生不是他要的,此生能遇見她已是他最大的幸福。
她是他黑暗世界裏照進的第一縷陽光,感受過得第一次溫暖,他的心早在那個雪夜就已給了她。
流煙說的對,一個連心也不自由的人又怎會有快樂可言,他原本便不知何為快樂,沒有了她,他隻是回歸本質而已。
不可否認,對於方才那句話他的心中隱隱的升起希冀,他的心底還是希望她能找他,拋下一切隻為他,即便他再壓製,這心思也心底一點點的透了過來。
負清風,三年了,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我的心,我的記憶,我的血液,我的骨髓,全部的都是你,我中了負清風毒無藥可解,我亦不想解,切心甘情願。
對不起,我食言了,我說過若有一****做回最初的燕溪就回去找你,可如今我卻不知我究竟做不做得到,或許,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再回去找你了,你可會怪我?我知道你會念著我,而我也自私的不想讓你忘了我,不管我回去與否,我都希望你能記住我,永遠的記住我……
雲流煙躺在一旁的軟榻上,緩緩闔上眼眸,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負清風會來找他的,他們之間還未結束,怎會就此斷了呢?
寧負天下不負清風,這那個字如今已成了大燕國的愛情神話,負清風那個人雖然看似冷靜理智,其實最易衝動感情用事,她一定會找來的,一定會的,不信就等著看罷?
至於她能不能找得到他們,那就……
天氣總是說變就變得,昨夜還是蒙蒙細雨,到了天明便逐漸放晴,陽光照耀在每一處,水波粼粼,光芒瀲灩。
安靜了一夜的小城漸漸喧鬧起來,雲流煙起了個大早,立在船頭伸了個懶腰,看著清晨忙碌的人群來來去去,眸色一亮,回神望向了船艙內,朗聲開口,“少主!我們下一站去哪兒?”
這些日來以來他們都是四處遊曆,行蹤不定,三年來走遍了南方大大小小的城池,而且他如今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自然要問清下一站去往何處了。
聽到船艙外傳來的聲音,燕溪幽幽清醒過來,緩慢的,庸懶的,少了以往反射性的警戒,“下一站?”流煙這是怎麼了?怎會突然問他下一站去何處?自他們出來之後都是隨意而走,從未有過計劃。雖覺得有些詫異,燕溪到底是沒放在心上,思忖了片刻,道,“初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