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黃的聲音越小,已經在車裏三人臉色慘白,一種詭異的感覺升起,三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高鵬說道:“她絕對不可能比我們快,那她是怎麼來得。難道是—?”
小黃說道“我想起來了汽油昨天我肯定加了,當時高哥你也在車上的,你看票子還在我的錢包裏,我們怎麼了,集體鬼上身,怎麼會以為汽車沒油呢?脖摟子白挨了。”
高鵬白著臉說道:“太奇怪了,方才是位麵嗎?難道都中邪了,看來有不幹淨的東西讓我們在這碰上這個小妖精,快五哥把那東西丟了,太邪性了。”
劉凡說道:“別說了,快開車,事情有些不對頭,難怪我當時就是看不過去,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就聽見她在我耳邊喊幫幫我幫幫我,那時環境那麼嘈雜怎麼可能聽到那麼小的聲音呢。”
“這石頭不能丟的,既然她感謝我,就不會想害我們,要是想害我們,怕是現在我們早就出車禍或者被警察抓了。見怪不怪,其怪自敗。走。”
車子啟動了,速度更快了,這回車裏沒人說話,大約一個半小時後,小黃把車開到了黃家屯鎮外。
黃家屯靠近下堂水庫,這裏水質清澈,出產的金毛鯉魚,個大味鮮,乃是省城一絕。
黃家屯人也善於經營,發展綠色食品旅遊經濟,什麼農家樂,果園自助遊搞的是有聲有色,很多城裏的有車一族周六周日都呼朋喚友到這邊休閑放鬆一下。
就這樣黃家屯鎮外沿著國道一溜兩邊都是飯店酒樓。而且每家的規模檔次都不小。小黃默默得把車開到了一家掛著劉記活魚館招牌的飯店旁邊,這家飯店後麵不遠就是火車道,飯店主體是一個兩層小樓。
劉凡打眼一看,觀察的老毛病又犯了,門口無車,飯店裝飾老化,幾個服務員在那閑聊扯皮,其中一個赫然是廚師打扮,心中馬上就盤算知道這家飯店必定管理鬆懈生意慘淡。
早有一個人站在街邊,看到汽車一擺手,引著車子饒過主樓進入後院,飯店後院足有一畝大小,空地上雜物一堆堆,亂七八糟,人人看不清庭院最深處,車子左拐右拐,突然豁然開闊,一個外表幹淨裝修豪華的二層小樓出現在眼前。
小黃把車開進車庫,大家下車,高鵬指著不遠處的火車線,說道:“五哥,這是商大為我們留的退路,這家飯店是自己人劉家兄弟開的,當年他們殘了後就被老大安排在這,故意對客人態度惡劣,拚命要價,所以生意慘淡,這樣就沒有閑雜人等的打擾,先上樓歇歇吃點飯。明天早上5點K190次火車必須在黃家屯休整五分鍾好給T31次讓路,這就是我們的生命線。看就在那位置停車,K190次車長是我們暗樁,已經聯係明白了,明天你那時上車,他給你打開12號臥鋪車廂的門。到時候你裝成火車工作人員,他給你安排個隱蔽的地方,躲上幾十個小時你就到南方瀟灑去了。”
小黃接著說道:“讓那幫警察去堵火車站看機場吧,這條路絕對安全,劉哥南方的妹妹可都開放啊,小心不要中鏢了。”
晚上,主持這次暗樁的劉六劉七兄弟也都過來陪劉凡喝酒,酒菜十分豐富,自家釀的老窖家酒,野生的金毛鯉魚,各種純野生的山菜,城裏運來還活蹦亂跳生猛海鮮。
不過想到劉凡就要背井離鄉浪跡天涯的跑路,還要無時無刻麵對公安的追捕通緝,這酒大家誰也沒有心情喝多少,都草草的吃了幾口就結束,各自休息去了,養精蓄銳,為劉凡明天上車做準備。
夜深人靜,劉凡想到前路的崎嶇,想到小初的柔情,想到了那重重的一掌,還有那個詭異的小籮莉,不由的心中躁動難安,豁然起立,劉凡開始定步站樁。
漸漸的劉凡物我相忘,今天發生事情打破了劉凡以往平靜枯燥的生活,不過又恰恰的激起了他的鬥誌,亂而後定,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師傅教授時特別推崇的大成境界,心靜力勻,取象於物,心在內,而理周於物,物在外,而理具於心,近取諸身,遠取諸物,奇正變化,運用不窮,而又剛柔相濟,虛實兼到,空而不空,不空而空。內中起點,進退伸縮,變化諸法。全體之式,萬物之形,莫不由於數式數形而時習之,以求至乎其極,至於用力之久,豁然貫通,則萬物之中目有所思,心有所感,皆能效法彼之性能,而為所我用。
久久的劉凡靜下心神,收了樁功,開始盤算今天的得失。劉凡本是善觀察心思細膩之人,這樣的人都難免有一些自負多疑和神經質。劉凡的兄弟都認為他太過冷靜和無情,誰也沒想到他會打抱不平仗義出手,所以都十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