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凡進入了一種似睡似醒的奇異狀態,就象胎兒在母體子宮中一樣安逸自然,他的腦海裏開始浮現他的經曆過的人生。少年的病痛,父母的失望,親人的死亡,小初的愛,街頭的砍殺,生意場上的競爭,兄弟重聚,掌擊向東,開車逃亡,一幕又一幕。宛如觀看錄象一樣,他的過去在眼前出現。
難道我要死了嗎,據說死去的人會浮現自己的一生,難道我真的要死了嗎?
最後劉凡眼前一黑,隨之是無限的光明,這反差是那麼的強烈,那麼的深刻震撼。光明之後,另一個人生開始浮現在劉凡眼前,那就是劉凡的前生。
劉凡的前生還是叫劉凡,是一個廚師,生於清朝末年。他也是一樣接受了那個詛咒,那個在靈魂深處不斷傳來的呼喊召喚,日日聽到那個無休無至不斷提醒的聲音,他也一樣迷茫,一樣痛苦。
不過劉凡的前生不同於現在的劉凡,他是一個能力者,一個天生就有超能力的廚師。快刀門的師父第一眼就看中了這個有靈骨神賦的徒弟,在得到師父所有的本事後,劉凡讓所有人跌破眼鏡的繼承了父母的職業,當了一個廚師,一個名鎮東北三省的大廚師,一個老帥張作霖的禦用廚師。
後來老帥張作霖在皇姑屯被日本人炸死後,少帥張學良無能,那怕是易旗也沒能保住東北三省,九.一八後不抵抗的逃進了關裏。
日本人來了,在四個鬼子兵陪伴下,以前長來帥府辦事的關東軍外交官小泉少佐衝進帥府的廚房,他還想繼續品嚐以前宴會時吃過的美味佳肴,不過不是以客人的名義,而是以主人來享受勝利的成果。
這回迎接他的是那重達二十三斤的切玉刀,在這把玄鐵菜刀下,五個鬼子身首異處,靈魂回到了靖國神社等待他們的後代參拜。
劉凡棄廚從武,踏上了抗日道路。那時參加革命的**員,各個山頭的土匪,打散的東北軍,地下的秘密教門,隱藏的江湖門派,城市裏的熱血青年,被鬼子欺壓的貧民百姓,紛紛聯合起來組成了抗聯開始自發的抵抗日本的侵略。
劉凡參加了抗聯,憑借著自己快刀,他和車平生,王德泰被稱為抗聯三大高手。被日本人視為眼中釘,恨之入骨,欲除後快。
鐵槍會會長車平生,出身遼東金頂門,金鍾罩已經練到十二層,力大無窮渾身刀槍不入百毒不侵,五合村一戰曾經身中六O炮彈,卻安然無事。
車平生為人豪放卻性格鹵莽衝動,易輕信他人,結果在鐵嶺榛子嶺被師弟出賣,在接風宴上被灌醉後吞槍而死,鐵槍會眾讓日本人屠殺一光。
王德泰遼寧省蓋平縣詹家村人,師從於龍潭寺方丈相濟禪師,善水遁,奇術三千弱水大成,號稱有水不滅。組建東北人民革命軍第2軍獨立師,任師政委,後改任師長。攻打安圖縣城大勝,領導創建了東滿抗日遊擊根據地。1935年5月向綏寧、敦(化)額(穆)和蒙江地區遠征,打通了與第1、第5軍的聯係,促進了東南滿和吉東地區抗日武裝的聯合作戰。1936年11月7日,在撫鬆小湯河為了掩護戰友撤退,異能耗盡,壯烈犧牲。“不投降、不賣國,抗戰到底,收複失地;不分軍別,不分黨派,不問宗教信仰,聯合起來共同抗日。”――王德泰
劉凡和他們不同,他不躁不狂,冷靜以對,看事情不好第一個抽身就跑,永遠遊離在危險之外,即沒有瘋狂鹵莽,也沒有那種為國為民奉獻的熱血衝動。其實他抗日的目的不是為國為民,就是想殺人,就是想利用殺戮來擺脫那靈魂深處不斷傳來的召喚,那個聽不清什麼內容,可是卻無窮無盡的呼喊。
唐家堡子地富武裝“南大會鄉團”的覆滅,投靠日本人長白派的滅門,叛徒謝文東的身首異處,紅石拉子支隊臥底幾年的日本特工武田一夫的發現死亡,小興安嶺“冰趟子”戰役日軍守田大尉的滅亡。劉凡切玉刀在手,天下我有,東北大地遍布了他的足跡。
漸漸的劉凡迷失了自己,以殺人為樂,什麼人都殺,瘋狂的鬼子,狗腿子偽軍漢奸,山裏的土匪,受不了嚴刑叛變的叛徒,為富不仁的地主,善良的百姓,乃至抗聯批評他好殺的自己人。劉凡看著自己的前世一個又一個的瘋狂殺戮,卻沒有任何辦法幫助他,隻能默默的看著自己瘋狂。
後來東北鬼子關東軍的控製越來越強,大掃蕩一次又一次,抗聯的日子越來越難過,各路山頭拉起的隊伍全打沒了,各門各派投靠日本人的叛徒越來越多,就剩下楊靖宇李兆麟幾支抗聯部隊沒有屈服,還在艱苦的戰鬥。
1940年應好友趙敬夫的請求,劉凡來到了抗聯朝陽山指揮部,參加李兆麟的部隊開始保護李兆麟將軍。這時北滿抗聯軍軍長級的幹部趙尚誌、戴洪濱、祁致中犧牲,謝文東、李華堂投敵,隻剩李兆麟一人獨撐危局。在遭受如此嚴重挫折的情況下,李兆麟擔負起各軍的指揮責任。他日夜奔波於鬆花江兩岸,鞏固了抗日聯軍的各部隊,創造新的根據地和遊擊區。
劉凡在保護李兆麟將軍,擊殺各路忍者刺客的襲擊暗殺時,徹底的被李兆麟的大義人格所感動,漸漸的尋找到在不斷殺戮中迷失的心。
1940年七月,辰清偽森林警察大隊長長白派餘孽董連科率警察給日寇引路,偷偷地闖進朝陽山的指揮部。敵眾我寡,在戰鬥了一天以後,劉凡和好友趙敬夫終於送將軍等七人突出重圍。
突出重圍後,三支隊政委趙敬夫毅然決然的決定回去救助北滿省委委員張蘭生、崔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