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適張開手臂接住她,狠狠親她兩口,“想死我了!”
鍾屏:“……”
鍾屏偷偷往背後樓上望一眼,沒看到異樣的燈光,她回過頭,拉著陸適的胳膊,墊腳回親一下,陸適立刻就要抱她,被鍾屏擋住。
“我宵夜呢?”
“……車裏。”
拿上宵夜,鍾屏帶他穿進湖泊邊的小涼亭。
路燈敞亮,湖裏還有鴛鴦戲水,夜風舒爽宜人,一點都不覺得熱。兩人吃著烤串和砂鍋,陸適咬一口千張包問:“什麼餡的,挺鮮啊。”
鍾屏說:“你不是做餐飲的嗎,你猜猜。”
陸適道:“我做管理,可不是做大廚。”猜了下,“瑤柱?”
鍾屏點頭:“沒錯,放了點瑤柱幹貝海參,他們家砂鍋可貴了。”
“難怪鮮。”
鍾屏舉著串燒烤送他嘴邊:“他們家的藕片烤得特別香。”
陸適咬下一片,點頭說:“不錯。”
鍾屏把剩下的吃完了。
一堆東西,眨眼功夫就被兩人吃得幹幹淨淨,買砂鍋還送兩包濕巾,拆了抹嘴擦手,陸適靠著涼亭柱子,把鍾屏一抱,跟她聊天。
陸適:“你剛說你在看書,看什麼書?”
鍾屏說:“直升機理論。”
陸適挑眉:“都考完了你還看?”
“不是要飛行訓練了嘛,我複習一下,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嘖,真是個好學生。”陸適擰了下她的鼻子,又讓她抬腳,“給我看看水泡怎麼樣了。”
“消下去了,不用看了。”鍾屏道。
陸適不理,放開她,掰起她的腿。
陸適低頭檢查了一下,還沒好全,腳上皮膚倒是恢複了正常,他揉了一下,說:“好好養著,這些天別瞎跑。”
一抬頭,嘴角一揚。
鍾屏姿勢不雅地坐他對麵,腿心大敞,一隻腳擱在他腿上,手撓著鎖骨處的蚊子包。
“這麼沒用!”陸適把人往懷裏一撈,隨身掏出瓶風油精,替她鎖骨處塗了點。
清涼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鍾屏問:“你怎麼帶著風油精啊?”
“這是老底子的驅蚊水,效果不差,”瞥向鍾屏,又說,“就你這身肉,應該隨身帶蚊香。”
鍾屏一笑,調整姿勢,舒舒服服靠他懷裏,“給我胳膊也抹點。”
陸適給她胳膊抹了些,又往她腿上倒了點。
綠色液體掛在滑嫩的大腿上,他的手掌慢慢將它們推開,空氣都是清涼的香味,陸適對著她的鼻尖問:“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
“說啊。”
“……男人不適合問這種問題吧。”
“你還帶性別歧視?”
“……”
“嗬——”陸適一笑,蹭著她的鼻尖,手掌繼續滑動,“你上回怎麼說來著,讓我先回來,問你會不會想我,你說等我走了才知道。這回幾天沒見,該知道了?”
“有點想。”鍾屏朝他嘴上親了一口。
陸適:“……”
摟緊她,直接吻了下去。
湖裏兩隻鴛鴦還在戲水,夜色朦朧,蟬在樹上鳴唱。
兩人偷偷見了一個小時,陸適放她回去,送她一起上電梯,讓鍾屏指了一下門,站在門口,又抱著她親了親,低聲說:“早點回你自己那住,你爸媽這兒不方便。”
鍾屏:“……”
陸適笑笑,揉亂她的頭,“行了,進去吧,趕緊睡。”
“你路上開車當心。”
“知道。”
鍾屏小心開門,回頭揮手,陸適看著她進屋,這才進電梯離開。
回到車裏,扭動了一下脖子,剛要發動車,手機就響了起來,是鍾屏,他趕緊接起。
“怎麼了?”
“你開車,我繼續跟你聊天,別打瞌睡啊。”
“……嗯。”
陸適一笑,向來時那樣,邊開邊跟鍾屏講話。
陸適:“我到林家巷路了。”
鍾屏:“好。”
陸適:“現在上新海路了。”
鍾屏:“嗯。”
陸適:“轉彎就是春塘路。”
鍾屏:“好。”
陸適:“要過武河北路了。”
鍾屏:“你開得太快了。”
陸適:“行,那我慢點。”
鍾屏:“你住哪啊?”
陸適報了一個小區名字。
一路聊到家,陸適:“我到了。”
鍾屏:“好,早點休息啊。”
陸適:“嗯,你睡吧。”
鍾屏:“晚安。”
陸適:“晚安。”
掛斷電話,通話時長一小時十八分鍾,手機發燙,陸適低頭摸半天,笑了笑。
兩天之後,PPL飛行訓練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