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均勻點啊。”
“嗬,你要求還挺高。”
“是你自己要做苦力的。”
“不苦,”陸適用力替她搓勻,斜眼看她,“甜得不得了。”
鍾屏笑:“哦,那還有腿,你也幫我塗一下。”
“好。”陸適直接彎腰。
“哎哎——”鍾屏躲開,“我開玩笑的。”
“我管你!”陸適幹脆把她一拽,直接拽進駕駛艙。
“你幹嘛——”肩膀一沉,她一屁股坐了下來,麵朝著門。
“幫你塗防曬霜啊,不是你說的麼。”
陸適半蹲下來,擠了防曬霜,替她塗起腿。
她穿的是休閑七分褲,露出半截小腿,陸適把外露的這截塗勻,手漸漸往上,鑽進褲腿裏,鍾屏輕輕地踢他,笑著說:“好了,別鬧了。”
“等會兒,還沒塗好。”
“被人看見——哎你的手!拿出來啦!”
“不行。”
鍾屏又是踢他,又是隔著褲子布料壓住底下的大手,嘻嘻鬧鬧半天,陸適才不再逗她,把手心多餘的防曬霜都抹到了她的後頸。
“都出汗了。”陸適說。
鍾屏還坐那兒,抱著他的腰,“熱唄。”
陸適挪了個位置,扶著門兩邊,後背任由太陽烤,,低頭望著陰影裏的人說:“你這防曬霜不行,還是曬黑了。”
“沒事,兩個禮拜就能白回去。”
兩人說著話,終於等來了教練。
陸適讓到邊上,鍾屏先上機。當著教練的麵,對照著checklist啟動步驟,直升機向前滑行,慢慢騰空。
這些日子,起飛、爬升、轉彎、懸停、下降、著陸,鍾屏已經一一掌握,再也不像第一回那樣緊張,直升機還會不停抖動。
飛至空中,鍾屏眺望遠處景色,城市變得渺小,大海也不再遙不可及,風在外,雲觸手可及,她終於體會到翱翔天空的快|感。
碧海藍天,這樣的自由。
直升機消失在視線盡頭,陸適還在仰頭看,邊上傳來一聲揶揄:“來人呐,屠狗呐!”
陸適回頭,見是王友發,挑了挑眉,沒理解他的意思。
王友發擲地有聲地重複:“屠狗!屠狗!”
“吃狗肉?”
王友發:“……”
陸適低頭笑笑,掏出香煙,分給他一根,自己也點上,兩人坐邊上聊天。
沒能聊多久,王友發又去練飛了,陸適等半天,終於等回人,輪到他上天飛了一圈,訓練結束,已經傍晚。
跟教練討論了一番學習進度,兩人離開,一道去停車場。
鍾屏喝完小半瓶水,把水瓶遞給陸適,陸適喝光剩下的,爽快地一抹嘴,舒口氣。
鍾屏突然想起來,說:“對了,我昨天晚上跟邁邁去攀岩,碰到高南了。”
“高南?”
“對啊,他居然也玩攀岩,怎麼都沒聽你提過。”
陸適想了想,“哦,我有點印象,好像他朋友是攀岩館的老板,你不說我都忘了。怎麼,他還真會攀岩?”
“啊,水平還不錯,練了四五個月呢。”
“嗬,這小子,藏得挺深啊。”
正說著,鍾屏手機響了,接起電話,是何隊長。
何隊長:“小鍾,你待會兒有沒有空。”
鍾屏:“應該有空,你回來了?”
何隊長:“對,老胡也來了。”
鍾屏:“啊?胡隊長?”
何隊長:“是啊,你待會兒要有空,陪我們去趟醫院,看看老霍的前妻吧,怎麼樣?”
鍾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