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著急,就快要到了”,野無尋道。
“從小到大,水關城周圍的地方我們不知道跑過多少回了,可我就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這城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有你所說的什麼奇怪的地洞?”若離疑惑道。
“是啊,你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我是什麼脾氣想來你也是知道的,我野無尋可以什麼都不會,可是,我卻是很誠實的,我有‘誠實的野無尋’的外號,這一點你又不是不知道”,野無尋道。
“恩,這倒是,不隻是你,你們野家的人都很誠實,你的父親奶奶,你的父母都是很誠實的人,然後再到你,都是很誠實的人,嗬嗬”,若離道。
“恩,這可能與我的家庭有一定的關係,我的父親奶奶,父親母親都教育我,要做一個很誠實的人,於是,我小的時候就很誠實,長大了以後也還是這樣,是一個誠實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和你成為這麼好的朋友,你說是不是?”野無尋道。
“這就是了,要知道我是最恨愛說慌的人,最恨的就是被別人欺騙,你的誠實也是我最欣賞你的一點東西”,若離道。
若離和野無尋一路上說著話,不知不覺之中離開水關城已經有一段距離。水關城是在一塊平地上,周圍則是群山環抱。出了水關城,看見的都是座座高山,一座山連著另一座山,如同大海上連綿起伏的波浪,不過,此時的波浪卻都是綠的,因為山上長滿的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其中還有不少古老而高大的樹木。
野無尋帶著若離走進了樹林,走上了水關城外的這些險峻的山,在樹叢之間艱難地行走,樹林裏麵不時驚奇一些小動物,比如說是兔子,羚羊之類的,而樹上的鳥兒則在樹林之間快樂地跳躍,歌唱。就這樣翻過了幾座山,若離和野無尋的眼前又出現了一座山,這座山與其他的山相比之下,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唯一很特別的一點就是山的山頂,這座山從山的半山腰開始就長滿野竹,而且野竹向山頂蔓延一直蔓延到山頂,讓整座山看起來如同是一座竹山,這些野竹雖然不是很粗,卻長得很茂密,這讓若離和野無尋前進起來極為困難。當然,這裏可能是動物的樂園,從竹林裏麵跑出很多的野兔。
“我們要去哪裏,不會就是在這竹子之中亂竄吧?”若離問道。
“當然不是,這片山長滿竹子,景色雖然是不錯,不過,我們水關城的人向來對這裏沒有絲毫的興趣,我們也是水關城的人,對這一切也沒有多大的興趣,我帶你來這裏,不是因為這些竹子,更不是為了山上的野兔,哈哈”,野無尋道。
“到了這種地方,你還笑得出來,我都快要被氣死了,我真後悔不該跟你來這裏”,若離埋怨道。
“怎麼了?聽起來你似乎是很受委屈?”野無尋問道。
“那是當然,你說我們好好地呆在我們的水關城多好,非要到這裏做什麼?我身上有很多處都被擦破了皮,流了血,傷口現在還在疼痛呢?你說我能不受委屈嗎?”若離道。
“你這麼說起來,似乎都是我的不是了,我知道自己錯了,這樣可以了吧?”野無尋道。
“算了,算了,這也不能全怪你,反正是我自己願意和你來的,都是怪我的好奇心,有的時候,好奇心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若不是因為好奇心,我也不會和你出來,來到這種人很少來,動物和鳥倒是時常來的地方,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我都已經和你出來了,即使是受罪也隻好認了,隻是發發牢騷罷了,你不要介意”,若離道。
“恩,是了,我不會介意的,理解,理解,不過,你也不用再發牢騷了,因為我們要去的地方就快要到了”,野無尋笑了笑道。
“就要到了,在哪裏?我們還要再走多久?”若離聽到野無尋說要到了,心情稍微好了些。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野無尋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麼說來,我們已經到了,在哪裏呢?我怎麼沒有發現,這裏可都是竹子啊?除了竹子,還是竹子……”若離道。
“說錯了,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而應該是:遠在天邊,近在山頂”,野無尋笑道。
“恩,近在山頂,你說的山頂是哪座山的山頂,是我們現在的這座山嗎?再不會是其它的山了吧?你可不要再糊弄我,我現在可是再經不起任何一點點的糊弄了,我想說的是哪怕一點點也不可以”,若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