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完鐵桶,張新異順手就拿起了一個掃把。一隻手拽著李老師的皮帶,一隻手就把掃把的棍子往李老師褲腿裏插。
雖然他很久沒有這麼捉弄別人了,但是做起來還是那麼順手。
李老師就跟被綁住了一樣,動作僵硬,強行走了幾步。
這時,張新異已經繞到了李老師身後,口裏喊了一句:“去。”一腳把李老師踹到了門邊。
接著,張新異又跟了上去,拿椅子猛砍李老師的手。李老師的雙臂被打得骨折成了幾段,打得張新異自己都氣喘籲籲了。
李老師躺在地上掙紮著,但怎麼都起不來,頭上的鐵桶也被敲癟了,根本取不下來。
根本就沒來得及休息,他再看看窗外,張新異差點沒罵出來。什麼時候外麵變成了兩個人了,而且這兩個人又開始爭先恐後的爬起了窗戶。
張新異趕緊拿起了手電,向這兩人照了過去,一個是趙老師,“新來的”是吳老師。
眼看搞定了李老師,張新異居然很冷靜的聊起了天:“哎呀,老吳你來湊什麼熱鬧,真是的,平時那麼愛安靜的一人。”沒辦法,來的都是客,椅子伺候。
趙老師和吳老師雨露均沾,張新異一人頭上來一下,砸累了他就用手電照他們。
趙老師見了光依然會退縮,但吳老師隻是用手擋著光,並不會往回縮。
張新異心裏估計著,如果趙老師全縮出去,吳老師就會像李老師一樣獲得空間,自在的向裏爬。而且,那些玻璃渣已經被李老師“清理”幹淨了,吳老師現在是毫發無損的。
“這些家夥是打不死的”,張新異心裏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要想和樓梯間的李老師一號一樣,爆頭擊斃他們幾乎不可能。那麼,現在的戰術要不是撤退,要不就是限製住他們,就像李老師二號那樣。
可是,教室裏隻有一個水桶,而且沒有其他東西能代替。
教室裏平時就很注意安全問題,不會有什麼能拿起來當武器的東西,就連桌子角和凳子腳都是被磨平的。
學校裏也沒有,上個星期易老師被捅傷後,就是自己帶頭把校園裏有殺傷力的東西全都清理了,連一個小石子都沒留。
張新異覺得這是在自掘墳墓,要是校園有些刀槍劍戟的,別說自己,這些老師在感染前也許也能有一戰之力。
這樣,限製住他們的可能性也很小了,隻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