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說:“這下麵後來被人改造過,特地布了迷魂陣。”
張新異見校長的回答避重就輕,追問道:“你到底想給我看什麼?”
這時,校長已經畫完了地圖,一把塞到了張新異的手裏。張新異這個壞毛病還是改不掉,別人遞給他什麼就接什麼。
校長隻說了一個字:“來!”說完拿著一個老式提燈向前走去。
張新異見校長隻想給自己看,不想說明,沒辦法隻能跟上去。
再往前走,裏麵就真的和迷宮一樣。
按理說,防空洞和防禦的地道不同,不用修得很複雜。戰爭時,大家用防空洞來躲避空襲,所以裏麵的道路盡量修得直,這樣避難的人能更加效率的出入。
這個防空洞已經被挖得麵目全非,道路曲曲折折,有很多岔路和急拐彎,好像故意讓人搞不清楚方向。洞裏有的地方連牆都沒有砌,四壁都是泥土;有的地方是用水泥抹的牆,但看得出很趕工,根本沒抹平;還有斷斷續續的一段段青磚的牆麵,應這該是防空洞的原通道。
張新異緊跟著校長走了十分鍾,也不知道是校長故意饒他,還是本來就有這麼遠。張新異大腿的傷口還是很疼,這段路讓他走得有些累,出了些汗,防空洞裏氣溫很低,讓他感覺全身發冷。
一路上他都打不起精神來,但張新異注意到了,他們經過了很多鐵門,都是那種純鐵鑄造的老式鐵門,鐵板一塊,上麵隻有鑰匙孔。
終於,校長在一個鐵門前停了下來。他並沒有用鑰匙,隻是輕輕一拉,那門就開了。
校長進去後,熄滅了他手中的老式提燈,然後就聽見“啪嗒”一聲,門裏亮起了明亮的燈光。
在幾乎黑暗的通道裏走了十分鍾,這燈光一下亮了顯得特別刺眼。
張新異用手擋著眼睛走了進去,等了幾秒眼睛就是適應了。那燈泡就是平常家裏用的三個管的節能燈,一根電線把燈吊在了房子的中央。
這個房間有十幾個平方,牆上全身木板,上麵掛著一些紙。牆邊還擺著幾張空的鐵桌子。從桌子上的印記來看,桌上上以前放了很多東西,而且放了很多年,是最近才移動的。
張新異看著校長,希望他開始說明這一切。
校長便指著牆上的圖畫問張新異:“看得懂嗎?”
張新異雖然是個文科生,但是他還是能看得出牆上的紙上應該是些分子式和結構式。
校長接著說:“這是一種病毒,這個房間裏都所有圖都是它,我在這研究了十多年了。”
十多年了,這麼算起來,校長剛到正方廠就知道了這個地方,並且馬上在這裏開始了他黑暗的研究。
而且這裏的設施很簡陋,他倆進來一點防護措施都沒用,張新異一聽是病毒,嚇得趕緊捂住了口鼻。
校長見他這樣趕緊說:“這裏隻是研究,培養病毒在其他地方,這裏很安全。”
張新異見校長也沒有防護,就相信了他,說道:“你還說不是你,這病毒都是你培養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說完,張新異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病毒是校長研究的,校長能叫自己來這個他研究了十幾年的地方,並且毫不掩飾的和自己坦白,這說明校長根本不怕自己把這裏的事泄露出去。
自己和校長雖然平時有交情,但沒到能和他一起扛下這麼大的事的地步。自己也沒有什麼致命的把柄在校長手裏,校長能保證自己不說出去的方法隻有一種,那就是殺了自己。
張新異想到這裏,決定先下手為強。
他看準校長腰間的槍,突然左手出拳擋住校長的眼睛做了個佯攻,右手瞬間去搶校長的槍。
校長剛準備說什麼,冷不防被張新異來這麼一下,頭往後一躲,身子向前挺著,腰部馬上敞在了張新異麵前,槍一下被他拔走了。
張新異拿到槍馬上舉起來對準了校長。那知道校長反應更快,他頭一偏,左手往槍上一檔,然後順著摸到張新異的手腕上,用力一扭,張新異覺得右手脫了力,鬆開了槍。
這時,校長右手奪下了槍,左手順勢抓住了張新異的肩膀,把他的身子往下一壓。
張新異從不知道校長的力氣居然這麼大,就覺得膝蓋窩被踢了一下,然後被按在了地上。
“別動!”校長吼道。
張新異想掙紮著起來,可是全身都被反關節按死了。
再回頭一看,校長已經拿槍指著他的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