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日沒夜的泡在實驗室裏,平時見到參加會議的教授就拉住不停的問問題,一問就要問到這些教授實在堅持不住了才罷手。
好在當時的這些教授個個都有學者的風範,遇到這麼個勤學好問的小夥子,不管熟不熟都傾囊相授。
有幾個“暴脾氣”的,見嘴上說不明白,拉著首長就去實驗室。一個實驗做下來有時候也得幾個小時,但首長從來不催促也不說累,而是全程都全神貫注的盯著看。
首長自己都不知道,當時哪來的那麼多精力,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他可以不睡覺,也要解決並搞懂。
其實,他當時纏著那些教授所最關心的問題,還是什麼時候開動員會,他想去聽聽,聽聽校長和田繼東現在接觸的是什麼水平的問題,這些問題自己又能聽懂幾分。
首長幾乎是一次不落的參加了所有的會議,他被“公派”之前的所有會議。
因為首長的勤學好問引起了學院的重視。學院有個“公派”到國外學習的機會,本來是給青年教師的,但老教授們一致推薦了他。
但告訴他這個好消息時,他並沒有歡天喜地的接受,而是愁眉苦臉的推辭了。因為他誌不在此,他的目標就在不遠的研究所裏。
這麼大的餡餅掉在首長頭上,首長看都不看就說不要,這讓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理解他,老教授們都紛紛為他惋惜,不斷上門來勸說。
這些個年輕的教師差點失去了這個一步登天的機會,怎麼會又輕易再它溜走,有人就開始傳出一些關於首長的壞話。
首長來自南方,一嘴南方口音的普通話,有人就說他是“島灣”來的間諜,說他是來偷科研情報的,不願意出國就是為了繼續留在這偷情報。
加上他平時殷勤的伺候那些教授,隻要求他們帶著他去開會,不圖其他的回報,這讓他看起來更加像個間諜。
和一個蒼白的好學青年上進的故事比起來,那個間諜麵對巨大誘惑堅持潛伏偷情報的故事聽起來要精彩一萬倍。
人們不但願意去聽這個故事,更願意在茶餘飯後傳播這個精彩的故事。就這樣,沒多久的功夫,學院裏就沒有人敢接近這個“間諜”了,人人都像躲瘟疫一樣的躲著他。
而學院為了以防萬一,給了他另一個“公派”。
學校裏有一些比老教授更老的學者,他們早已經退下火線。他們依然住在學校裏,在校園裏養老,過著悠閑的生活。
他們很多人都在一起工作了大半輩子,也沒有其他朋友,所以他們每天會聚聚會,聊聊天。
學校裏就專門設立了供他們休閑娛樂的地方,這種地方每個單位都有設立,有的叫“老幹所”,有的叫“退休辦”,現在大多數叫“老年活動中心”。
這種地方一般是公益性質的,所以沒收入。沒收入就代表沒職工,但沒職工不能沒服務,所以學校就經常派學生來學**。
首長被傳得那麼邪乎,大家都半信半疑。學校雖然沒有證據,但也不能任由他繼續“偷情報”,就把他安排這來長期管理。
首長也正好想找個地方清淨一下,發現這裏除了老頭老太太,幾乎“人跡罕至”,是個安心學習的地方,就答應了。
這一來學校除去了這個“心病”,二來也找到了能為這些老人們服務的“服務員”,學校和那些不安好心的老師也沒有去繼續為難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