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休息幾日便前去接洽組織的人。
這次任務目標是一位華裔商人。至於好人壞人李哲還是沒必要分得太清楚,免得惹來不必要的憂慮,因為這世界本就是個不能自主的天下。
李哲自然也是不知道洛路和洛豪的聯係。洛路是洛豪的同父異母兄弟。表麵看起來洛豪在大陸從政,洛路則在海外從事軍火生意,二人一暗一明往來稀疏。事實上洛豪和洛路一直保持聯係,且十分緊密。高岩便是支持這對兄弟叱吒商政兩界的最大後盾。
高老大為人瘋狂變態,亞太無一抗衡。隻是近來也有不少人試圖與之較勁。最甚至者要數“複仇”集團,於是和李哲也存在著有意無意不可忽視的關係。身為“複仇”集團一員,可李哲對組織卻一無所知。
李哲在巴厘島安排好杜燕的住處,杜燕當然不肯獨處,這次李哲學聰明,晚上就離開。
任務很成功。李哲事後才知道組織要洛路死其實是看重洛路在印尼的軍火市場。然而作為組織的一份子,李哲才始注意到和組織距離很遠,要打進組織內部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是否是因為沒能取得組織的信任李哲也無從知曉。目前為止就連組織的最高領導人是誰李哲都不知道。
李哲完成任務後帶杜燕在印尼巴厘島玩得不亦樂乎。每天塗抹的太陽油一籮筐,幸運的是終於有一天煙雨朦朧,天氣可算美麗。李哲和杜燕也因此嚐盡當地名菜,逛遍當地名勝古跡,回到旅館時大包小包看都累人。
杜燕抱著大包小包咧嘴說:“李哲,你以後再也別想趕我走。我要一生都陪著你,不論你去哪裏。我想我已經決定賴上你了!”
李哲玩笑道:“想跟著我就替我搬東西啊?我也不是每次外出都有大包小包的東西給你搬啦。”
“搬東西也行。不過你怎麼會忍心讓一個小女孩幹這種粗活?一個大男人不做點令人刮眼相看的事是很沒麵子的啦。”
“我會的,沒心沒肺不正是幹我們這行的座右銘嗎?對你這個小魔鬼本該就要狠點,不然這世界真是無法無天了。至於有沒有麵子你說了不算,你說是吧?”
“話雖這麼說,但是我覺得沒心沒肺總是不可能的啦,念經的和尚也會思春吧?不然他們跟死人有什麼分別?我雖然是個殺人不咋眼的小魔頭,可我心中也有愛啊。我隻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上天給我一個選擇的機會,我願意和素素或者街上任何一個小女孩一樣,過著普通的生活……”。
李哲臉色突然凝重,沉默了許久才說:“素素的生活對我來說可不算正常孩子該有的。我怕你也承受不起!”
“那我呢?又是殺手又是女兒又是情人,還是個要飯的,還被幾個混混在身體上爬來爬去,你覺得我該怎麼描述自己的生活?”
李哲一時鴉雀無語,過了許久才變換麵色笑笑說:“你今年才幾歲呀?盡把自己說得如此這般經曆。好像已經看遍世態似的。”
杜燕顯然沒真明白李哲的話,咧嘴說道:“十五歲啊,你傻了?你不是早就知道麼?”
李哲說:“你懂得還真不少。以你這個年齡本該待在學校的,不是嗎?世間百態,爾虞我詐,人心險惡,這些年你也都經曆過的,你不該死性不改就這麼繼續任性下去!”
“嗬嗬,可笑!學校?你覺得可能嗎?你還真以為莫曹那老不死的對我那麼好?他如果真對我好我就不會成了殺人不咋眼的小魔頭了。莫曹才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這一切痛苦都是他給我帶來的。我恨他……我不是死性不改,也不是任性,我這叫以玩世不恭麵對現實的風雨無助。我的所有遭遇隻算起早的鳥兒撞獵槍口上,我當然要變得強大來保護自己了。隻可惜我還是沒做到,反倒還被幾個混混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