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時光就在修煉之中無聲無息的度過,在氣血的運轉下,斷裂的骨骼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恢複著,隻不過現在他本人還沒有發現而已。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荀羽的臉上,他的眉毛抖動兩下,然後睜開了眼睛。
“已經天亮了?”
他自語的說了一句話,用完好的右手摸了摸打著石膏的傷腿。
“別亂動,當心二次骨折!”一個護士在路過的時候出聲喝止了荀羽的動作。
荀羽抬頭一看,發現那人正是在救護車上的護士。
她的胸牌上清楚的寫著她的名字。
‘聶安珊’
荀羽不由自主的將她的名字念了出來。
聶安珊輕輕的笑著將手裏的托盤放下,拿起上邊的那杯清水還有幾粒膠囊。
“該吃藥了!”
荀羽聞言,伸手就想將膠囊拿起來放進嘴裏,但是卻被對方阻止。
“我來喂你吧。”
之後不由分說,拿起膠囊就放到了荀羽的嘴裏。
膠囊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直接掉進了他的胃囊。
聶安珊拿起清水,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幾下,然後放到了荀羽的唇邊。
荀羽感覺自己真的很渴,特別是看到她鮮紅的嘴唇吐出的白氣和水蒸氣混合在一起之後,他發覺自己更渴了。
似乎連那杯開水都在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荀羽胡思亂想著將杯裏的水喝的點滴不剩。
聶安珊將空杯放在托盤上,一邊打理著病房的事物,一邊問道:“你的親人怎麼沒來呢?”
荀羽的眼神變得有些暗淡,他無力的說道:“我是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沒有親人。”
聶安珊感覺自己有些失言,便略帶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孤兒。”
荀羽擺了擺右手:“沒事!”
聶安珊將病房拾掇的差不多之後,說道:“也沒有人給你送飯,而且你現在還不能活動,要不然你想吃什麼就告訴我,我給你帶回來?”
荀羽也有些感動,人家是護士不是保姆,實在沒有責任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但是對方卻這樣做了。
“謝謝!”
這兩個字是荀羽出自內心說出來的。
“沒事,隻是順手而已,你的病房已經收拾好了,還有事嗎?”
聶安珊想要離開,但是荀羽卻又欲言又止。
“我……”
聶安珊看著荀羽紅紅的臉,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
荀羽擺擺手,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你到底怎麼了?”
終於,荀羽再也憋不住了。
“我想,我想撒尿……”
聶安珊聽到之後,她的臉瞬間紅透。
她有心不管他直接離開,但是轉念一想他也確實挺可憐的,不但沒有人照顧,而且現在想要方便一下都很困難,最主要的是他不能隨便的活動以免造成二次骨折。
她的心一軟,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我,我去拿尿壺……”
說完好像逃一般離開了病房。
荀羽在煎熬和等待中度過,好在時間不長聶安珊已經返回。
她的手裏拎著一個嶄新的尿壺,低垂的臉上紅彤彤的,鮮亮的紅唇,還有堅挺的鼻梁再配上那身潔白的護士裝,看上去美豔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