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猴年的最後一天。
郝玉章在師秦家刷題, 見趙小貓抱著平板看視頻, 發表看法：“高科技促使人類分化。”
“依賴高科技的, 變成懶人, 被社會淘汰。駕馭高科技的, 比如我, 站在高科技巨人的肩膀上, 推動社會的發展。”他手指在鍵盤上，不熟練地敲出幾個字，搜索相關文獻。
趙小貓一言不發, 躺在地毯上，繼續做‘懶人’。
“你在看什麼？”郝玉章還是沒忍住好奇，湊過去看了眼, “刷劇嗎？”
趙小貓哼了一聲。
她戴著耳機, 郝玉章隻能看到畫麵。
一個穿著西裝襯衫的人站在黑板前，指著一串單詞正在講解。
“……英語課？！”
師秦給兩個祖宗供上洗好的水果, 接過了他的話：“不是英語課, 我們收到了來自北歐的郵件, 他們有個什麼什麼幽靈船長, 要來中國參觀拜訪, 所以我們在學丹麥語。”
“隻看不跟著說能學會？”
“就學句歡迎語而已。”
趙小貓說完, 撂下平板，卷起地毯，把自己當貓卷, 閉上眼睛睡了。
師秦端著果盤蹲在她旁邊：“你不吃水果？”
趙小貓張開嘴。
師秦隻好親手喂食。
“越來越懶, 下次嘴也別張了，省勁，用意念吃得了。”
郝玉章湊上來，張了張嘴，啊了一聲：“我也要。”
師秦怒道：“你手也在地毯裏卷著？！”
“我手在幹正經事。”郝玉章正氣凜然，“這雙手以後能為國家設計出新一代飛機……還不趕緊喂我。”
要不是心疼這點水果，師秦早把果盤子扣到他腦袋上了。
“嗬，我是你倆保姆？”
趙小貓依舊沒睜眼，但出了聲：“不是。”
“你是我花錢請的生活助理，所以喂我是私人服務，沒有他的份。”
郝玉章齜牙：“鄙視你這種資本主義生活！”
趙小貓雲淡風輕：“這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老古板。”
年夜飯，大家都在。
周吳下廚做了幾樣家常小菜，孫狸脫下外套，給趙小貓展示裏麵的連衣裙。
“太難買了！都沒我穿的號碼……好在總算是買到了。”
“好看！”看到孫狸的新衣服，趙小貓這才想起：“啊！我忘了買新衣服了。”
“失職失職！”孫狸懺悔，“今年光顧著我自己，忘記你了。現在買太倉促了，來不及挑……要不給你挑個什麼小禮品彌補一下？”
師秦出來送菜，聽她這麼說，輕咳一聲，道：“我準備的有……”
“喲！”孫狸頭頂豎起了無形的八卦信號接收天線，“喲喲！搞特殊啊！你給老大衣服了？”
“不是衣服。”師秦說道，“準備的禮物……”
發現大家都一臉曖昧微笑地看著他，師秦補充：“人人都有。”
孫狸大喘氣：“沒勁。”
幾個人圍在桌前，在窗外煙花鞭炮聲中，杯子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