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發生的事,猶如一場夢境,當晝時初日升起時,街道依然呈現出繁榮之象,而微微破敗之處竟沒有人去察覺。
倚窗而立的榮雪戀,單手撫向受傷的腰部,另一隻手指不停的敲打著窗沿。
清晨時,她特意到外麵小轉,觀察著城中百姓的反應,好似沒有人對昨日的動靜有所疑問。
“太奇怪了!”喃喃自語的榮雪戀弄不清頭緒,身後發出悉悉索索的動靜,微微側頭,輕語,“沐雪,怎麼樣了?”
“好了!”恬靜的何沐雪一麵整理著衣角,一麵走了出來,“沒想到,你竟然會有武當派的玉虛道衣,真是多謝了!”
榮雪戀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扭頭繼續觀察窗外,她總不能坦白說,各大門派的衣裝,無論男裝女服,她都有收藏吧!
“雪戀,你好像很擔心!”何沐雪察覺到榮雪戀平靜之下的焦躁,單手搭上她的肩膀,“相信官府的人已經有所動作!”
這並不足以安慰榮雪戀,如果沒有親眼見到,那對小兄妹安然無恙,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心的。
“你不是說,騙我的容成敏敏,是假的嗎?”何沐雪輕聲提醒,“我可是半點都沒有看出端倪,‘影子’就是這次事件的主謀。”
“什麼時候的事?”榮雪戀總算有了點興趣,扭頭看向何沐雪,“我隻知道,你與‘影子’纏鬥之時,她就出現了!”
“是啊,我當時隻是注意到‘影子’,沒想到她突然出現,與‘影子’打了起來,而讓我去城外,說會有人接應!”何沐雪突然輕笑,“可是半路就看到那群人,否則,我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呢!”
白鹿突然發出長鳴,引得榮雪戀注意,關好窗戶,繞過屏風,見白鹿正不滿的搖晃著長角。
伸手撫向白鹿,榮雪戀像是安慰她,也像是尋找著安慰,白鹿安靜下來,半臥在地。
“我們走吧!”過了良久,終於有所反應的榮雪戀,轉身對何沐雪說道,出了房門,向客棧後的小院走去。
平日,杜師父是不允客棧內的任何出入後院的,故其中也設下不少陣法,可惜都被榮雪戀破壞得零零落落。
遠遠的看到杜子騰皺著眉頭,站於院角,正凝遐感慨著。
“沐雪,這邊!”榮雪戀引著何沐雪走到杜子騰的麵前,雙手握拳作揖道,“杜師父,這位就是武當派的師姐何沐雪,昨夜……”
杜子騰突然伸出一隻肥胖的手指,懊惱的顫抖著,看著榮雪戀無辜的表情,更是生氣。
“杜師叔,您,沒事吧!”榮雪戀疑惑的看著杜子騰,“杜師叔,事關重大,希望……”
“死丫頭,誰讓你破陣的?你不會繞道走啊!”杜子騰重重的點向榮雪戀的額頭,懊惱的跺著腳,長籲短歎,“要知道,我擺一次陣法,要消耗多少體力?”
榮雪戀仔細的打量著杜子騰的身量,十分讚同他的說法,運動一次,的確會很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