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來不及了,隻覺得臉上一涼,接著就是鑽心的疼痛,禿子手急眼快的一巴掌就攉在我臉上,這家夥八成是惦記著剛才我給他那一下呐,下手也忒狠,爺還想改行當個偶像派呢,這不是毀人前途嘛。
禿子掙紮著站起身來,拉著我就要跑開,這時才看清楚,吉普車身上竟然附了一層剛才那種蟲子,一個個都在慢慢蠕動,其中竟有幾個嚐試著不斷往我們身上彈射,隻是力度不夠,一個個掉落在地上。這些蟲子大的有鉛筆長,跟手指差不多的粗細,頭部長著一個大吸盤,在地上扭來扭去好不惡心。
我跟禿子麵麵相覷,心說這鬼地方果然古怪。不過看上去這蟲子隻要不接觸到皮膚,還是很好收拾的,禿子一馬當先抬起腳來狠狠的往地上踩去,踩完地下的接著踩車上,到後來蟲子實在太多,他幹脆把外套脫下來,擰了幾把狠狠往四處甩,一時間汁水四濺,到處都是蟲子殘缺的遺體。
我怕惡心退到一邊,心說蟲子們到那邊找骨頭架子玩吧,這位禿爺可不好惹。清理掉車上的蟲子,打開車門一看,車上兩個行李竟然完完整整的都在,隻是老幺卻不在……
難道老幺醒過來了,還是被別人抓去了?如果他醒來的話為什麼不見他,還有昨晚開車的是誰?為什麼把我們引到這個地方?
迷題又在腦子裏出現,禿子卻沒想那麼多,迫不及待的把行李拿出來,翻出食物開始大嚼,這家夥也不懂讓讓,真他媽不夠意思,見他這樣我也不客氣的找出點水和吃的,慰勞一下肚爺爺。
周圍地上散發著蟲子汁水的異味,真想不到這麼荒涼的地方,竟然還有這種奇怪的生物,不知道他們靠什麼生存……想到這裏我忽然覺得心頭一顫,媽呀,這玩意不是靠寄生在人身上活著的吧,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身處的石頭城肯定有人或者其他大型動物存在,要不然這些蟲子怎麼會生存下來?
想到這裏,我膽戰心驚的朝四周看去,廣場周圍無數黑幽幽的窗口正森然而立,麵無表情般注視著我,那股奇怪的被人偷窺的感覺再次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