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那會查看過了,整個身體基本上麵目全非,用句不好聽的話說就是,已經看不出人樣了,怎麼還可能活著?
那陣腐肉味莫非就是老幺發出來的?一想到這裏,我翻出手電朝那地方照去,地上隻有些蟲子在蠕蠕爬動,不見老幺的影子。
瘦子細心,順著蟲子的痕跡尋找,幾步走到了平台邊緣,我們爬上來的位置,愕然發現,原先掛在那裏的繩子沒有了,拿手電往下一照,一堆繩子正好在第八層平台上,再往下看,手電光的盡頭,一個身影正一蹭一蹭的往下挪,見到手電光照過去,仰起一張爬滿蟲子,已經麵目全非的臉孔,朝我們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不是老幺卻是誰?!
“******,這該死的家夥,自己走也就罷了,還把繩子也解了,這不是存心把我們困在這高台之上嗎!”我一看到繩子掉在了下方,心頭火起,剛才那聲“咚”的響聲,肯定是繩子一端的抓手掉在地上的聲音。
這第九層平台,說高不高,說矮也不矮,總有個十米左右,現在沒了繩子,怎麼下去成了問題。
喊了幾聲,不見老幺回應,那因為寄生滿了蟲子而變得肥大的身影反而越來越遠,心裏一陣窩火。
“別喊了,他現在就是個‘活死人’,雖然活著,但早就沒了自己的意識,跟死了沒什麼兩樣。”瘦子在一旁站起,一腳踩死旁邊一條攻擊性很強的蟲子,回到了小火爐旁,關掉了燃氣爐的閥門。
我也小心的走回瘦子身邊,默默回想起老幺的事情來。其實老幺現在的樣子,跟趙禿子當初的鼓惑撇不開關係。雖然跟老幺不是知交,但是幾日的相處,還是很讓我喜歡這個憨厚爽朗的蒙古漢子,有些人天生就有讓人喜歡親近的細胞,我想,老幺應該算其中一個。
當初在野狼墳,趙禿子說想找什麼民國的東西,這才拉了老幺下水。老幺此人又是個憨厚的角色,沒有半點機心,哪能玩的過趙禿子那個賊眉鼠眼的家夥。當初我不知道他們下到地下發生了什麼,趙禿子雖然說過一點,但是也含糊不祥,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他們肯定遇到了那種蟲子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