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邢家很熱鬧,還真是久違的熱鬧。
因為邢風說要在老宅辦一個家宴,驅驅晦氣,順便商量一下未來公司的走向。
邢家現在可以說是一盤散沙。
邢風被排擠出去,幾十年的當家主母邢夫人心灰意冷又不再管事。
其他人瘋狂的往自己腰包裏挪錢,邢家馬上也要麵臨富不過三代了。
邢風說辦家宴,所有邢家的人全部邀請在列。
誰都知道這個宴會不單純,這個節骨眼上邢風恨不得殺了他們,怎麼可能還有心思辦什麼宴會讓大家吃個飯?
可是邢風最近和公安局還有銀行都走得近,大家都有耳目在打探,誰也不知道邢風還有什麼底牌。
況且,幾年前的情況還曆曆在目。
那個時候比現在情況還要激烈,可是邢夫人最後都能力挽狂瀾重新奪回大權,誰知道她現在不管事是不是裝的?
所以,盡管看起來邢風已經如此落魄,可是他們還是不敢小覷他。
未來公司的走向?
如果是要說破產清盤的事情,那就更要來了,至少最後要多撈點錢走。
至始至終,邢風都沒有跟邢夫人說過這件事情和他的打算。
而邢夫人也沒有問,連一絲一毫的試探都沒有。
母子倆都太驕傲,自那天決裂開始,真的再未聯係。
如果沒有誰先低頭,他們可能永遠都回不到當初了。
邢風一直坐在主位,麵帶微笑。
等到人陸陸續續到齊了,他才說上主菜。
菜色不錯,看起來色香味俱全。
可是今天這場宴會,估計沒有誰真的是為了來吃這段飯的。
“既然各位叔叔嬸嬸還有哥哥嫂嫂們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吃飯吧。”
邢風說喊大家吃飯,可是自己卻連拿筷子的意思都沒有。
邢風的二叔邢愛國,脾氣有些容易暴躁,筷子一摔。
“邢風,你什麼意思,都是一家人,有話就直說,你以為大家真是為了你這頓飯才回來的嗎!”
其他人雖然覺得說得這樣直白有些不太好,但是卻都是這個意思,因為沒有任何人攔著邢愛國說這句話,連客套一下都沒有。
邢風笑了,真是有意思。
既然你們要提前開幕,我自然奉陪。
“二叔不要著急,我還沒有說完呢。在吃這頓飯之前,邢風想講個故事給大家聽,就當是飯前的開胃菜吧。”
所有人都把筷子放下,神經一下子繃緊,想看看邢風究竟是什麼意思。
隻有邢鈺邢老四不屑一顧輕輕嗤笑了一聲,他就不信到這個地步了,邢風還能翻身不成。
雖然鬧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他也沒有預料到的,但是我若是得不到的東西,那就毀了讓誰都得不到!
“邢風孤陋寡聞,前幾天聽說了這麼一件事,今天就當成玩笑話講給各位叔叔嬸嬸哥哥嫂嫂們聽一下,就當是聽個開心。”
邢風說著這些不著邊際的話,讓大家都摸不準他打的什麼主意。
邢愛國是個急性子,聽不得這種話,正想讓邢風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他大兒子拉了他一下。
他們家現在老大做主,他也願意給自己大兒子幾分麵子,隻是哼了一聲,到底沒有多說什麼。
邢風就像是沒有看到他們的反應一樣,自顧自的開始說起了自己這個故事。
“我聽說有種洗錢的方法叫做小戶頭拆分大宗資金,就是把國內的不合法資金通過這種方式轉移到國外去。畢竟百萬千萬的錢往國外轉移目標太大肯定不行,但是在國外注冊幾萬個賬戶,每個賬戶打幾千塊錢,這就完全沒有問題。我說的沒錯吧,大哥?”
邢老大在邢風說的時候就腦子炸開了。
邢風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了?
他還沒有弄明白時,就突然被邢風點名。
不管是誰走漏了風聲,你知道了又如何,我不信現在你還能鬧出什麼花樣不成。
於是,他滿臉陰沉,看起來十分憤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你在哪裏聽說了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邢風完全不在意,“哦,是這樣嗎?那我還聽說有一種洗錢的方法,我也給大家分享一下。”
邢風這話一說,又有幾個人身體微不可見的抖了一下。
可是這個時候誰也沒有站出來讓邢風閉嘴。
因為這個時候誰冒出來誰就是做賊心虛,於是邢風又繼續說了下去。
“這種方式我都覺得很有意思,叫做通過有價商品出口把錢洗到國外去。具體來說就是,在國內大批購買容易脫手的衣帽鞋褲日用品之類的東西,然後運到國外去低價處理,雖然錢變少了,可是這錢卻洗得幹幹淨淨了。三哥,你覺得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