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很精彩,也很讓人難以捉摸,城市裏的打工一族沒有閑情逸致去欣賞生活中的風花雪月,而路邊的乞丐卻有大把的時間去觀看城市裏的人頭湧動和車流不息,可悲的是下一秒乞丐們也不知道自己將會何去何從因而隻能靠在一個破敗的角落裏眼巴巴的期望著某個好心人能夠施舍一些財物以求苟延殘喘。城市的生活很忙碌也很殘酷。王貴坐上去成都的火車後看著車窗外紛紛倒退的風景不禁有感而發,忙碌的歲月已經讓他有些力不從心更遑論當初的雄心壯誌。
20年的忙碌生活已經磨去了王貴太多的銳氣和心氣,雖然剛剛四十出頭,可坎坷的經曆卻讓他看上去顯得蒼老異常,當然,未老先衰還不至於,至少他的頭發還不算稀疏。
車外的風景如風馳電掣般一閃而過,王貴根本來不及仔細的去欣賞,也沒有那個閑工夫去傷春悲秋大發感慨,那純粹屬於一些吃飽了撐著沒事做的2B們才會幹的蠢事,也許安穩的睡個十七八小時對王貴來說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去成都的火車要經曆35小時又21分鍾的車程,因而王貴知道自己有大把的時間去做想做的事情。
於是乎,王貴開始閉目養神。
隻可惜天不從人願,火車上的喧囂吵鬧驚醒了剛剛閉上眼睛的王貴,為此,王貴大發雷霆,睜開眼睛朝著喧鬧不止的地方望去卻又瞬間變的目瞪口呆起來。
王貴坐的火車毫無疑問是臥鋪,可在他的這節車廂中卻偏偏有一個20出頭看起來挺陽光挺鄉土的年輕人不倫不類的站在車廂的過道中,並以一種極不陽光極不鄉土的微笑盯著臥鋪上一位正和衣而睡的妙齡少婦的某個部位,青年正是玄武飯店中那個神色數變的鄉下農民,那個在玄武湖邊一立三個小時的青年。
處於睡眠中的少婦可能感覺到了某一道灼熱的眼光正在盯著自己波瀾壯闊的胸部,於是憤然而起指著年輕人大罵出口,盡顯悍婦本色。少婦的相貌隻能說頗有姿色,但她罵人的的功夫可謂驚天動地,滔滔不絕的罵了十多分鍾還不帶重複。
車廂裏的人也紛紛坐直身體看著事發中心點竊竊私語的小聲談論起來,估計一多半人都在感慨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一個大好青年偏偏要學那滿腦子齷齪思想的西門大官人。
標致的悍婦也許罵的累了,歇氣的時候,年輕人才得到了說話的機會,上前幾步,望著悍婦微笑道:“你胸口的衣服上有條蟲子,這種蟲子在我們又一村叫七日酥,如果被他叮一口的話的話七天之內你都會全身虛脫無力昏昏欲睡。”年輕人的話語中顯露出了一分不符合年齡的成熟,溫文爾雅,不溫不火。
車廂內原本看熱鬧的人聽到年輕人的話後紛紛將目光轉移到了標致悍婦的胸口上,一條長約三寸色彩斑斕的蟲子正十分舒服愜意的安臥在標致悍婦軟綿綿的胸口上,隻差沒鑽進衣服狠狠的咬上一口,標致悍婦原本不信,什麼狗屁東西,恐怕是想占自己的便宜吧,可目光看向自己的胸口時卻大驚失色,感覺到什麼東西正在自己的胸口上緩緩挪動,再仔細一看,頓時變的無比驚訝起來,正準備用手將這條讓自己出盡洋相的蟲子一掌拍死的時候,一直站立的年輕人卻突然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如同變戲法一般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個色澤古樸的青瓷瓶,並將那條仍在安穩的享受溫暖代號七日酥的蟲子裝進了青瓷瓶內。
“這蟲子不能用手打,它全身的毛孔都是毒素,你要是拍下去的話恐怕你七天內也下不了地了。不過這蟲子卻是一種上好的酒料,我們又一村最出名的桃花七日醉可有一半得名與它。”年輕人看著手依然停頓在半空中的標致悍婦微微一笑,將青瓷瓶放回口袋後,繼而退回了原處,一切好像從沒發生過一般,車廂內的乘客原本似乎期望著發生一些什麼,可沒有想到事件如此之快的就平息下來,隻能發出一陣陣掃興的歎氣聲繼而紛紛倒向自己的床鋪。
標致悍婦在經過了一番思想掙紮後,看著退到車廂過道的年輕男人頗為不好意思的解釋道:“真是不好意思,剛才錯怪你了,我還以為你是……”標致悍婦的下文沒有說出口,別人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她總不能再厚顏無恥的罵年輕人是色狼是貪圖他豐滿的胸部柔軟。
“沒關係,說起來我也算賺了,這一條七日酥如果製成桃花七日醉後恐怕也是可以賣個不錯的價錢的,所以你剛才罵我的話就算了,我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年輕人看著原本的悍婦已經兩靨含羞酥軟如一泓春水回之以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