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蕭塵不恨他的父親蕭長河那純粹是扯淡,愛之深恨之切,蕭塵已經將恨意藏在了自己的骨子裏,蕭長河走的時候蕭塵隻有六歲,一個屁大的孩子,比現在的天佑還要小兩歲,這樣的孩子按說又能懂什麼呢?可蕭塵就是懂了就是恨了,蕭長河走的時候,蕭塵爬到村裏的一顆大樹上看著蕭長河一步步離開,直到背影漸漸消失在雜草叢中,當時的蕭塵是多麼的期望那個挺拔的背影可以轉身,可以回心轉意,可他沒有,十八年來,他甚至再未回過又一村。從那以後,蕭塵沒有再像其他孩子一樣去玩耍去笑鬧,而是變的沉默寡言,也是從那以後,蕭塵懂了許多自己曾經不懂的東西,心智大開。這也是蕭塵童年最大的陰影,也是蕭塵一生中再也難以彌補的陰影,任何人都不能。
看著張秋靈溫柔的目光蕭塵忽然覺得世界真他媽奇妙,這個風華絕代的女人似乎對自己的行蹤了如指掌,自己在哪兒都能遇見她,難道她是看上自己了?蕭塵有些惡意的想到,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是天之驕女,武力值和智力值都是深不可測,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山村裏走出來的土包子,癩蛤蟆吃天鵝肉不是不可能但也要量力而行。
“能不能問你個問題?”蕭塵盯著張秋靈平靜的問道。
“說吧。”張秋靈笑著回道。
“為什麼到哪裏都要穿著風衣?現在可是夏天。”這個問題蕭塵早就想問了,他實在不明白麵前的女人為什麼到哪都要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
“你說呢?”張秋靈微微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蕭塵的問題。
“你怎麼知道南京軍區有人要殺我?”蕭塵繼續發問,高深莫測的張秋靈對他來說一直是一個謎,一道自己怎麼猜測也想不通的謎,麵對巴蛇她幾乎要死,可她卻絲毫不曾緊張,難道她真的對生活已經沒有了眷念?在成都,她十分巧合的出現在了唐舞要殺自己的地點,也救了自己一命。而現在,她又告訴自己南京軍區有一個叫秦風的格鬥冠軍要來殺自己。這一切的一切當然不是巧合,那又是什麼呢?
“自己猜。”張秋靈還是沒有回答,隻是眉宇間有著一股子濃濃的笑意,讓她看上去更加風姿楚楚,漂亮這個詞已經形容不出她的風情萬種。
“你狠。”盯著張秋靈,蕭塵從牙縫裏蹦出了兩個字,習慣性的伸手到口袋去摸煙,卻發現自己已經穿著醫院的病服,別說煙就連一個螞蟻也不會出現在病服的口袋裏,由此可以說明,醫院的病號服還是很幹淨的。
“抽這個吧。”張秋靈笑著遞過一包紅河道,一包蕭塵從沒有見過的香煙。
接過香煙,熟練的打開包裝,拿出了一根猛吸了一口,一點感覺也沒有,好像吸進肺裏的是空氣一般,蕭塵眉角一皺,望著張秋靈嘿嘿笑道:“這煙這麼淡?不會是假煙吧,我雖然窮也不抽假煙的。”蕭塵當然知道這包煙絕對不會是假煙,要是有誰能把一包假煙賣給了張秋靈的話蕭塵一定會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她根本就是妖孽一般的存在,智慧遠超常人。
“你覺得這種假煙很難抽?也許吧,看來還是幾塊錢的煙比較適合你,不過可以告訴你,你嘴裏的這包假煙一般人就算有錢也買不到。”張秋靈笑意盎然的說道,蕭塵就沒有哪次見她說話的時候不在笑,當然,除了祖師墓地的那一晚。
其實,張秋靈如果告訴了蕭塵這包煙要260塊才能買到的話蕭塵一定會奉若珍寶一般的把它藏起來,紅河道,這可是高檔香煙中一種相當出名的品牌了,一種定量生產的香煙,即便你有億萬家財也未必能買到一包的好煙。
許久之後,張秋靈望著一直沉思中的蕭塵戲謔的笑道:“想出對付秦風的辦法沒有?要是一不小心你可能就玩完了。”
“想不到,也沒想過。”蕭塵直截了當的答道,毫不拐彎抹角、拖泥帶水,回答的爽快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