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和陳步一雖然年紀相仿卻是性格完全不同的兩類人,陳步一在武當山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春去秋來一呆就是十四年,陳飛的成長軌跡和陳步一則完全不同,從十四歲開始他已經拿著鋼管或者砍刀在幽暗的角落裏埋伏陳玄魚的對手,到如今已經整整十二年,十二年來陳飛大大小小不知為陳玄魚打了多少硬仗受了多少刀傷,刀口舔血,這就是陳飛的生活,這個年輕男人卻無怨無悔,依舊看似玩世不恭的跟在陳玄魚的左右,臉上掛著一幅人畜無害的和煦笑容。
陳飛長著一張娃娃臉,讓十八歲少女到四十歲徐娘都覺得可愛非常的那種,可這廝卻偏偏要表現出一幅玩世不恭的摸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南京城笑麵虎陳玄魚的幹兒子一樣。
毫無疑問,陳玄魚雖然不信任何人卻從來相信自己這個幹兒子陳飛的,不為別的,就為三年前這個幹兒子幫自己擋了一個殺手的子彈,子彈離陳飛的心髒隻有三寸。
也是從三年前開始,陳玄魚開始將自己的一些產業交給陳飛打理。陳飛也理所當然的成了陳玄魚手下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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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來後,陳飛帶著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驅車來到了張天佑所在的學校,陳飛這廝雖然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心裏卻陰暗之極,他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和蕭塵正麵交手,他知道一個可以從南京軍區格鬥冠軍手中全身而退的男人自己絕不是對手,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情隻有SB才會幹。
是人就有弱點。
這句話陳飛時常掛在嘴邊,因為它是陳飛做事的最大準則。
“飛哥,真的要綁架這個小孩?”坐在車後排的一個大漢看著陳飛疑惑的問道,這幾年跟著飛哥雖然打打殺殺了不少次,可還從來沒有綁票過孩子啊,而且還是這麼光天化日之下的綁架。
“是借用一下,OK?”陳飛不滿的瞪著身後的大漢說道。一群沒有頭腦的豬,也就隻能打打殺殺而已,除了和人PK這群廢物還能做什麼?
“是,是。”大漢噤若寒蟬的連聲答道,大漢總覺得飛哥的身上有一種讓自己害怕的味道,甚至比看到東城幫的坐堂陳玄魚還要來的膽顫心驚,到底是什麼東西大漢說不好,可大漢總覺得陳飛絕對不是一個比陳玄魚差勁的角色。
大漢名叫吳庸,父親是一個酷愛中國古文學的知青,給大漢起名吳庸也是想大漢長大以後能明白什麼是中庸之道,隻是,大漢的父親到死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成了南京城的混混,而且是打架不眨眼的那種,賊拚命。吳庸跟著陳飛差不多有三年了,也就是陳飛開始在東城幫管事的時候大漢吳庸已經屁顛屁顛的跟在了陳飛的屁股後頭。
陳飛坐在駕駛位上不停的把玩著手中的一張照片,嘴角含笑的看著照片上的孩子,孩子毫無疑問是張天佑。陳飛做什麼事情前都喜歡調查一下自己的對手,無論對方是強是弱能夠兵不血刃手到擒來自然是最好,如果真的不行再用武力解決也為時不晚。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既然敵人在明處,自己如果不從暗中偷襲豈不是白白葬送了上天賜予的大好機會?所以陳飛選擇從張天佑下手,對付一個孩子遠比對付一個大人容易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