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和蘇明月坐在秦淮河邊一直呆到天蒙蒙亮,聊的很少,也許是因為兩個人都有著太過沉重的心思,故而隻是呆在河邊看波光泛濫和夜色無邊吧。
“會開車嗎?”朝陽在天邊漸漸升起的時候,蘇明月看著蕭塵問道。
“不會。”蕭塵尷尬一笑,老實答道。
“有時間的話去把車學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人了,要抓緊時間把一些該學的東西都學會了,有些事情是不能依仗別人的,況且學車也不是一件難事,以後會開車了出入也方便一點。”
“蘇姐,我知道,隻是一直沒什麼時間去學,這段時間實在太多事情了,沒那個功夫,明天,不,今天我就去報名學車。”蕭塵嘿嘿一笑。
“以後有時間的話可以到澳門去找我,不過我不希望是找我幫忙。”女人微微一笑,接著起身走向路邊。
“蘇姐,真的不打算在南京呆幾天嗎?”見到女人真的要走,蕭塵神色複雜的問道。
“該走的時候自然要走了,再說了,我留在南京也沒什麼事可做。”
女人展顏一笑,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後直奔機場而去,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後,女人的較好容顏從車窗中探出,看著木立在河邊的蕭塵喊道:“蕭塵,有時間去美國把眼睛看一看”。
“知道了,蘇姐。”蕭塵笑著回應。
左眼瞎了雖然對自己的影響還不算太大,但整天戴著一個黑色護罩總是有礙觀瞻的,蘇姐說的對,有時間的話該考慮一下把自己的眼睛給治愈的問題了。
蕭塵和蘇明月呆在秦淮河邊一夜未眠,許青同樣一夜未眠,從三千後宮回來以後,這個女人就將自己關進了書房,開始撰寫明天的新聞稿,自己雖然不是報社的記者,但所要做的工作絕對不會比記者少多少,在電視上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要付法律責任的,萬萬馬虎不得,雖然還談不上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但現實的情況也相差無幾。
許青雖然出自書香門第,但爺爺卻是地道的農民,所以這個女人對農民有著特殊的好感的敏銳直覺,在晚宴上見到蕭塵的時候,許青可以肯定,這個衣著光鮮麵目可親的男人是一個從鄉下出來沒多久的人,可一個農民為什麼會受到安夢唐如此的青睞?義子,南京有多少年輕人會羨慕這個身份?
對著液晶顯示屏,女人的纖長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卻始終對自己所寫的東西不是很滿意,索性關機,泡一杯咖啡,靠在椅子上回想著晚宴上發生的一幕幕。
蕭塵在晚宴最後的一拳一腳自己是不能寫的,明天還要讓電視台裏的技術人員把那一幕給剪掉,至於其他的內容,自己到底該側重哪一點呢?是兩個風華絕代的女人為了一對龍鳳玉佩而爭鋒相對的那一幕還是蕭塵在主席台上淡然自立的一幕?
許青拿不定主意,於是女人在深夜三點的時候撥通了趙晨的電話。
“許姐,都幾點了啊,你還不睡。”
接通電話後,趙晨睡意朦朧的說道,現在也實在太晚了吧,雖然早就知道許靑是一個工作狂,但許青在這樣的時間找自己還是第一次。心裏有些意外也有些納悶,許青找自己難道是為了晚宴上的那個男人?也不至於啊,他隻是安夢唐收的一個義子而已,沒必要這麼小題大做吧,明天在節目裏全程報道一下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