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查,這些年孫維元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在南京,連一些公共場合也很少去,要不是前天夜裏麵下麵人報告我也不會知道這個家夥竟然和上田美愛那個賤人有聯係,還真是小看他了,竟然能隱忍這麼多年,我葛茂春就很難做到。”
安夢唐將關於孫維元的資料重新放回抽屜,道:“不說孫維元了,等會兒你找個人把蕭塵給我找過來,有些事情想和他說。”
“安公,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不該問,但我還是想問一句,為什麼要這麼看重蕭塵?”
這個問題葛茂春一直沒想明白,南京像蕭塵一樣的人多如牛毛,可為什麼安夢唐要選中他呢?他既不是周錫明一樣的高材生也不是李紅風武黑袍一樣的武道高手,根據自己對他的了解,頂多就是一個油嘴滑舌的刁民,大字認識不了一籮筐,功夫也就馬馬虎虎稀鬆平常。
“緣分。”安夢唐皺緊的眉頭緩緩鬆開,看著葛茂春神秘一笑。
安夢唐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提攜過年輕人,這幾年一直安逸的住在三千後宮,賞賞古玩字畫,看看南京的新聞報道,偶爾心血來潮的時候找幾個年輕女人,日子過的比神仙也差不了多少。還記得王貴帶著蕭塵第一次來到自己的別墅時,年輕人是何等的小心翼翼,話不敢多說,步子不敢大邁,連喝茶的動作也是溫柔無比生怕捏疼了茶杯一樣。再後來,一套青花瓷,一張風雲床,一幅《溪山行旅圖》,自己對這個年輕男人的了解也越來越多,心裏起了一提攜的意思,也才有了兩天前的慈善晚宴,但自己更多的目的是想看看這個年輕男人的青雲路,看他能不能跨越自己始終無法跨越的鴻溝。
許青在江蘇電視台對蕭塵的一場短暫報道,讓這個好山好水出來的惡民聲名大振,不論是海達小區的居民還是陽光浴場的職員都對這個男人充滿好奇和羨慕或者說嫉妒,羨慕和嫉妒本就是一對並蒂蓮雙生花。
蕭塵甚至覺得自己走在路上也會有人指著自己的脊梁骨說三道四。
有些事情總是說不清是好是壞的,福禍本相依。
和蘇明月在秦淮河邊聊了一夜後,蕭塵回到陽光浴場睡到中午就醒了過來,總覺得有些不踏實,似乎身邊少了一些什麼,搖頭苦思,頹然一笑,原來是張天佑和林若海都已相繼離開,自己又怎麼能真的開心起來?獨樂樂果然不如眾樂樂,何況自己的樂是安夢唐給的,而不是自己一手謀劃而成,說出去別人也隻會戳自己的脊梁骨,說自己是一個吃軟飯的家夥,何等可笑?
蕭塵在陽光浴場呆了兩天,看著王貴這廝整天焦頭爛額的忙裏忙外,心裏有些愧疚,知道王貴這廝是真的在幫自己,才短短的幾個月,不論是陽光浴場的客源還是環境或者收入都已經大有改變。
晚宴過去的第二天清晨,正在眼光浴場的餐廳吃包子的蕭塵見到了突然造訪的葛茂春。
“安公讓你過去一趟,哦,我說錯了,應該說你的義父讓你過去一趟。”葛茂春用一臉殺死人不償命的微笑表情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