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淡灑,清風鼓舞,不散的煙火在紫園飄蕩怒吼仿佛一個張牙舞爪的怪物在向眾人大聲咆哮,咆哮它方才是天下的霸主,誰人也不能觸犯它的權威。
紫園上空,皓月當空,清風徐徐,一派寧靜安詳景象,然而那滿地的瓦礫,漆黑的焦土,混雜著鮮血爛肉的水波隨處流淌,怒吼如吠的大火卻又是那般的觸目驚心、淒厲恐怖。
屍橫遍地,鮮血依舊長流。
周五湖一幫人在確定敵人已被消滅後麵色凝重的圍在一處,沉默、安靜,隻有風聲、火聲在獵獵飛舞。他們勝了,該歡呼長嘯,可卻誰也沒有笑的興致,因為在那一連串手雷的爆炸聲中,黃大路帶著安詳的笑容走上了黃泉路。
黃定北眼眶紅腫的蹲下來,緊緊凝視著黃大路的屍體,咽哽道:“兄弟,哥哥對不住你,讓你走的寂寞了。”
黃鐵橋同樣蹲下,卻聲淚俱下的哈哈笑了起來,抱著黃大路的屍體高聲道:“兄弟,記得你總是說我們那時候沒錢沒勢的時候喝的二鍋頭最帶勁,當初我和老大都笑你太傻,直到現在等你走了,我才發現那二鍋頭竟是那般的美味,那些年裏,我們喝了多少二鍋頭……”黃鐵橋說著說著卻再也說不出口,驀然抹了一把眼淚,冷漠如魔道:“老三,你放心,等哥哥殺了那幫混蛋後一定在你的墳前和你痛飲三天三夜的二鍋頭。”
說完之後長身而起,抓緊那把狙擊就要大步走向紫園,可入手時眉頭一皺,驀然將狙擊放在地上,大步走向後備箱,摸出了那把重機B51也就是先前因為黃大路的話而放下的M60。
黃定北看著扛著重機大步向紫園內走去,心中激蕩不已,立時抓起身旁的AK47緊隨而去。
緊接著,眾人也是各自握緊手中的武器向著紫園大步而去,麵色冷漠,殺氣漫天!
紫園內,唐門和袍哥一幫老人在聽到手雷爆炸後心中吃驚不已,在不知外麵勝負如何的情況下,以白一凡、唐逸為首的袍哥和唐門眾人再也不做停留,向著場中被包圍的五人發起了一輪最為猛烈的進攻,袍哥孟東柳更是從腰中摸出了一柄銀白色的沙漠之鷹,尖直指諸葛子瞻,猛然扣動扳機。
一聲響,一顆子彈轟然飛出,諸葛子瞻轟然倒地,再一聲,李飛簷也捂著胸口緩緩倒下,雙目中竟是悲憤驚怒之色,實在沒想到這幫竟然已經淪落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要靠著火之力來對付自己這幫人。
其餘眾白衣老人雖然心中也是有些不忿孟東柳的所為,但眼下這些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消滅這裏的敵人後在看看外麵究竟如何再作打算。
在孟東柳拔出手的時候蕭塵已經有所驚覺,但還不及提醒身邊諸人孟東柳這老賊已經接連打出兩讓諸葛子瞻和李飛簷轟然倒地,心中雖然憤怒如火卻此時此刻他縱有滔天之能也無計可施。
眼看著孟東柳的尖在空中稍稍移動標準張秋靈,蕭塵甚至來不及多想便一個轉身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子彈前進的方向。
張秋靈大驚失色,臉上的空靈淡靜再也不複出現,取而代之的是驚慌失措是一個小女人般的哀楚怨恨。
子彈迎風飛翔,瞬間沒入蕭塵的右背,借著又從前胸頹然飛出,在貫穿蕭塵的胸膛後,帶著一些鮮血的彈尖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悄然停在張秋靈的胸口處。
“蕭塵!”張秋靈痛呼失聲。
沙漠之鷹仿佛一隻嗜血的猛獸在屠戮著自己的獵物,漆黑幽深的口如深不可測的萬丈深淵。
陳步一掙紮著用原本大傷之下的身體坐起垂死的反擊,但沙漠之鷹的口噴出的子彈卻已經瞬間沒入了男人的左胸,帶起一道血箭淩空怒射飛舞,悄然落地,點點血花,淒美綻放。
瞬間,被圍困的五人已經有四個人中彈,除了蕭塵張秋靈外的三人更是生死不明。
然而沙漠之鷹卻依舊怒吼著射出了餘下的所有子彈,全部貫入蕭塵的後背,這個在生死關頭自己後背來為女人擋的男人。
蕭塵嘴角噙著血水,深情的望著張秋靈想要開口說話卻在嘴張開的瞬間噴出一蓬鮮血,雖然極力掙紮著不想倒下去還想再看看自己在死前抱著的女人,但眼神卻已經漸漸暗淡下去,慢慢無光,失去色彩。
頹然倒地,任張秋靈如何扶持也再也不能站立。
唐逸一拳拍在張秋靈胸口的時候,白一凡的一腳已經掃到了女人頭部,更受了2個唐門老人的拳腳。
張秋靈如斷線的風箏般悄然落向遠方,三千黑發在空中迎風怒綻,口中噴出的鮮血染紅明月。
望著三步外倒在地上的蕭塵,空中的張秋靈卻驀然溫柔的笑了起來,從此刻以後,天地間的萬物再也不能將將自己和他分開,自己和他將攜手踏黃泉路,看彼岸花,觀三生石,不僅如此,自己和他還要和孟婆大吵一架,決不喝孟婆手中的那碗湯,生生世世,自己再也不要忘了他,自己要做生生世世的女人,生生世世都做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