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憋屈?什麼叫有苦難言?蕭塵此刻無疑就是這麼一副容貌和表情,尤其是看著朱文君笑嘻嘻的將那一紙賣身契遞給白奕時嘴角那一抹玩味笑意愈加讓蕭塵難以自持,這他媽就是朱世浩口中那個整天悶悶不樂的女人?這一刻的蕭塵有了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也許從跨入中戲校園的那一刻就不斷在被算計。
蕭塵黑著臉看著兩個笑靨如花的女人,心中波濤崎嶇不定,雖然這一切都是麵前這兩個女人布下的圈套,但蕭塵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無疑是將那個深藏不露的老狐狸華國安拉出來暴打一頓。
朱文君突然皺眉繞著蕭塵轉了兩圈,看著一旁的白奕堅毅道:“這家夥穿的也帶寒酸了,帶他去買兩件衣服吧?不然以後帶著出去的時候簡直丟人。”
聽著女人前兩句話的時候蕭塵心裏還挺樂乎,最後一句話卻暴露了這個魔女的本性,登時讓蕭塵一陣惡寒,尤其是想到“帶著出去”這四個字的時候蕭塵以至打了一個冷顫,恐怕去的地方絕對沒有自己好果子吃。
“我雖然答應做她的跟班,可穿什麼衣服總得我自己做主。你們得搞清楚我隻是答應你們每天上班八個小時,可不是你們的奴隸。”蕭塵據理力爭道。
“廢話,穿什麼衣服肯定要聽我們的,難道你不知道上班族都有工作裝?我現在就和白奕去幫你選兩套工作裝,你隻管跟著就是了多什麼嘴。”朱文君不滿的說道,隨即又看著蕭塵鄙夷道,“你看看你自己穿的這什麼?這能叫衣服嗎?領口是黑的,袖口也是黑的,多少天沒洗了啊?我說你是人嗎?簡直就跟個豬一樣。”
蕭塵再次惡寒,自己穿的這一件白褂雖然髒了一點,但也是昨天才換的,遠不至於如這女人說的那般不堪。
“能積點口德嗎?要不是今天你們不斷耍我我能流那麼多汗?沒流那麼多汗這褂子能變髒?就算髒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吧。”蕭塵有些沒有底氣的反駁道,說到最後聲音已經低不可聞。
朱文君雖然是一副淺笑的表情,但卻不斷笑意吟吟的盯著蕭塵的眼睛,這讓蕭塵愈發的感覺到了詭異。
“去不去?”朱文君嬌笑著問道,右手好像不經意的摸了摸一旁的攝像機。
“去。”蕭塵苦澀答道。
兩個女人輕笑著出門而去,朱文君不忘回頭瞪了一眼蕭塵,道:“快點。”
食為天的門口停著一輛的紅色的馬六,很新,可能沒開過多少次。
兩個女人站在車門前卻都沒有上車的意思,尤其是朱文君正睜著一雙水靈大眼促狹的看著蕭塵,登時讓蕭塵一陣不自由。
“知道跟班要做什麼嗎?”朱文君好笑道。
“今天就開始?”
“對,現在就開始。”
蕭塵無奈搖頭,上前打開前車門。
朱文君再次不滿的瞪了蕭塵一眼,道:“你開車。”
“我不會。”
朱文君黛眉輕蹙,看著蕭塵道:“還真是個廢物,連車都不會開,等下買完衣服你去學,一個星期內把車學好,然後去考個駕照。”
“能這麼快?”蕭塵小聲問道。
“別拿你們的世界和我們的世界相提並論。”朱文君顯露傲慢的神色,隨即跨入馬六駕駛位。
白奕在看了一眼蕭塵後坐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蕭塵則一臉漠然的坐在後排座位上,心裏想著朱文君話裏的含義,隱約記得好像有人和他說過相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