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之前不知道。別人的感情,我也不關心。”
猝不及防間被司菲抱住,片刻地錯愕後,傅嶽立刻推開了她。
他不是第一次被表白,所以知道幹脆的拒絕、讓對方恨自己不近人情,遠比客套地說“謝謝你喜歡我”要負責得多。
“我知道你有記恨阮夏的理由,所以你剛回國時來找我,我才會讓禇君幫你,你有今天的成績,全靠禇君力捧。這算是我替阮夏補償你。所以你記住,阮夏不欠你什麼,你不用不平衡。”
傅嶽說的是“阮夏”,而不是“司斐”,司菲明白,這是他變相地在暗示自己。
司菲絕望地想,原來他之前幫自己隻是替別人贖罪,並非在憐惜她。
她記憶中的傅嶽,從來都是溫和的,她幻想過無數次向他告白,豈料竟得到這種回答。
她本以為即使他不接受自己,也會抱抱她,寬慰她。
“所以,她勾引我爸害死我爸,我還該感謝她給我創造飛黃騰達的機會?”
“你也被人傳和司載陽有不倫戀,你是被冤枉的,阮夏為什麼不是?勾引,害死……散布虛構事實、損害他人人格,是誹謗。”如果之前隻是暗示,那這一句,便是警告。
人言可畏,阮夏還年輕,既然回國重新開始,絕不能再受流言的影響。司菲應該分得清輕重,不會向旁人提起過去的事。
他的婚姻可以自己做主,不代表不想得到家人的祝福。
他希望父母哥哥能喜歡阮夏,把她當家人照顧,而如果過去的事傳開,恐怕連不問瑣事的爸爸也會反對的。
……
開學第一天下午,阮夏接到了通過麵試的通知。
未娜隻當自己看漏了名單,並不知道裏麵的故事。
傅嶽整整兩天沒有聯係過她,所以是生氣了?
阮夏翹了一節課,回宿舍換衣服化妝,趕在傅嶽下班前到了律所。
傅嶽並不在,聽Nicole說他會回來,阮夏便安心等在辦公室,讓Nicole不要提前通知他。
收到消息,知道傅嶽下了電梯,阮夏便躲在門後,傅嶽一進來,她便哈哈笑地跳到他的背上蒙住了他的眼睛。
鬆開手後,傅嶽回頭看向她,目光像蒙了層薄冰,臉上也沒有驚喜。
阮夏本想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見傅嶽似乎想秋後算賬,又生出了委屈。
她是被蒙蔽在先,才逼他的好不好?她寬宏大量不計較,他不感激涕零,居然還敢生氣?
“下課了?”
阮夏噘著嘴“嗯”了一聲,移開眼不看他。
“你坐沙發上等一會兒,我處理完手上的事,就帶你吃飯去。”
阮夏口氣冷淡:“我路過,所以上來和你打個招呼,你忙吧。我晚上還有課,先回學校了。”
阮夏剛打開辦公室的門,還沒走出去,就被傅嶽大力扯了回去。
傅嶽關上門,閉合百葉窗,咬牙切齒地說:“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想要的,一次性說完,我都替你辦。咱們以後都好好的行不行?我還想多活幾年。”
阮夏瞪了他一會兒,忽而笑了,放軟了口氣埋怨:“你又對我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