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卻不肯。
“手術不是會影響以後生寶寶嗎,我選保守治療。”
傅嶽拍了拍她的頭,隻當沒聽到,繼續問醫生:“最快什麼時候能手術?這個手術有沒有危險?”
他的氣場太強,醫生直接忽略了阮夏的意見,轉向傅嶽答道:“明天一早就可以,小手術,危險性不大。”
“危險性不大?”傅嶽皺眉。
明知道醫生不可能承諾百分之一百,他仍舊感到不滿。
比他更不滿的卻是阮夏,為了引起重視,她提高了音量:“我不要手術,要試試保守治療,傅嶽,你沒聽到嗎?”
“別鬧。”傅嶽看了阮夏一眼,示意她安靜,又轉向醫生,“那麻煩您來安排吧,季泊謙說您是權威,我們相信您的技術一定不會出任何問題。”
傅嶽的口氣和言語中的暗示令醫生略感不快,卻礙著季泊謙的麵子笑著說了句“放心”。
醫生無視了阮夏,直接走出了病房。
阮夏忍著再次襲來的強烈腹痛,跳下床,走到傅嶽麵前:“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
見她病著還鬧,傅嶽忍不住皺眉,卻盡量放軟口氣,說:“你快躺回床上去。”
阮夏瞪著他不動。
傅嶽隻得耐著性子解釋:“你不是最怕疼嗎?保守治療的藥物副作用強烈,有可能會疼很多天,而且要不斷抽血檢查,如果不成功,還是要手術,更何況萬一破裂大出血……明天就手術,既安全也不用一直受罪。”
“可是會影響之後生寶寶呀,不是說很容易造成什麼粘連嗎?醫生也說我的情況可以保守治療,又不是一定會失敗,手術也有危險呢!”
“隻是說有可能影響生育,又不是一定,生育哪有健康重要。你不是不想生寶寶嗎?”
“我是短期內不想,以後是一定要生的。”
傅嶽笑了笑,伸出手把她強拉到床上:“以前怎麼沒看出你喜歡小孩子?”
阮夏的左側小腹越疼越烈,幾乎站不住,便躺了下來。
傅嶽以為她終於肯聽話,握住她的手替她理頭發,然而疼痛緩解後,阮夏卻堅持要保守治療。
“我不需要別人替我做決定。”
明知道傅嶽是出於關心,阮夏卻很不喜歡他關心的方式。
明明是男女朋友,有些時候傅嶽卻像極了最最不民主的、把孩子當成自己所有物的封建家長。
相對於關心,阮夏更想要尊重,何況堅持保守治療並非和他賭氣,而是有她自己的理由。
瞥見傅嶽眉宇間隱忍的不悅,阮夏試圖說服他:“醫生也說,絕大部分沒生育過的病人都不會選手術,而且我的情況是允許保守治療的,為什麼不能試一試?還是成功的幾率大呀。”
“比起遠在天邊的孩子,我覺得眼前的你更重要。”
“我覺得能有個血脈相通的親人多疼幾天也值得,我不願意冒這個險,而且你覺得孩子不重要,萬一我以後的結婚對象不是你呢,你替我做決定,出了問題能負責麼。”
傅嶽不想在和病著的阮夏吵架,冷靜了片刻才說:“你氣我、和我對著幹是不是就能少疼一點?”
“我沒氣你,我是不會跟我和別人吵架時,站在別人那邊的人結婚的。除非你保證不再替我道歉,任何時候都幫我。”
“幫你吵架?有精神翻舊賬,肚子又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