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夏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你幹什麼?”
傅嶽先是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隨即又笑道:“……替你檢查有沒有受傷,替你塗點藥。”
“沒有!你變態麼?”
“真的不疼?”
“……”
疼,而且是特別特別疼,她換衣服的時候發現底褲上又有了新的血跡,都怪某個混蛋太粗暴。
司夏夏猶豫了一下,伸出了手:“把藥留下,你可以走了。”
傅嶽順勢牽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指:“我說喜歡你是認真的。”
“你騙人!你怕我告訴司叔叔你沒法交代,才過來哄我。”
“你為什麼覺得我喜歡你是哄你的?”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我也不知道。那你以前為什麼喜歡我?”
“因為眼瞎啊。”
“……”傅嶽被噎得一頓,隔了片刻才說,“那你能不能繼續瞎?剛才的事情我很抱歉,但不後悔,再來一次還會這麼做。”
“你要不要臉?”
“要是不這樣,你根本不會搭理我。”
“我現在也沒準備搭理你。”
“你確定?萬一你懷孕了,我就是你孩子的爸爸。”
聽到懷孕和孩子,司夏夏瞬間被嚇住了。
看到她慘白的小臉,傅嶽不忍心繼續逗她,下樓倒水,喂她吃藥。
再三確認吃了藥就安全了,司夏夏皺著眉問:“你怎麼還不走?”
“我怕你做噩夢,留在這兒陪著你等十二點,十二點一過你就滿十九歲了。”
“你在這兒我才會做噩夢。”
“那我到外麵去。”
司夏夏哪裏睡得著,隔了不知多久,聽到傅嶽進來的腳步聲,她立刻翻過身閉上了眼睛。
傅嶽關上壁燈,側身躺到背對著他的司夏夏的身邊。
他吻了一下她的肩,握住了她的手。
黑暗裏,司夏夏的心髒咚咚咚地直跳,傅嶽聽到,勾了勾嘴角,並不揭穿。
司夏夏想,這人果然是不守信用的騙子無賴,可是他身上的味道太好聞,懷抱又太暖,困意很快襲來,害得她沒有力氣起身讓他滾開。
第二天司夏夏睡到快十一點才醒,傅嶽並不在,她有點懷疑昨晚的一切是在做夢,傅嶽那樣的性格,怎麼可能會有那樣黏人的時刻。
起身後,司夏夏才看清床的一角堆滿了禮物。
她數了數,從巴掌大的到比她還高的禮物盒,足足有十九個。
還沒來及拆,傅嶽就端著杯檸檬水走了進來:“生日快樂。”
“你怎麼還沒走?”
她當年都隻敢在他樓下等。
“回來給你送禮物。拆開看看喜不喜歡。”
“你沒走,姐姐不就知道了?”
“咱們在一起,她早晚會知道。”
“誰要和你在一起?”
傅嶽隻當沒聽到,把最大的那件禮物遞到司夏夏手邊,示意她拆,“明年你二十歲,我送你二十件,二十一歲送你二十一件,到你三十歲,就送三十件,八十歲一百歲就有八十件一百件,這樣想想,變老也不是多麼可怕的事兒。”
司夏夏詫異地看著傅嶽,他是真的真的中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