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夏最喜歡熱鬧, 到了夜市就不肯走, 牽著傅嶽的手從頭逛到尾, 哪兒人多往哪兒鑽, 見到什麼都要買一份嚐一嚐, 嚐到喜歡的, 還不肯自己獨享, 非要得到傅嶽的認同。
因為總也看不夠司夏夏興高采烈的樣子,幾乎不吃任何零食的傅嶽唯有犧牲自己的味覺。
兩人回到酒店,已經淩晨一點了, 司夏夏隻覺得每根頭發絲上都有油煙味,卻累得不想動,正糾結著要不要爬到浴室洗澡, 就被傅嶽拎了起來。
每個人都有特殊的癖好, 傅嶽的癖好則是給他的司夏夏洗澡,可惜司夏夏這一年一下課就回家練琴, 兩人整晚呆在一起的機會少之又少。
傅嶽嫌酒店的浴缸被旁人用過, 便把司夏夏放進淋浴間。
他並不準備同洗, 隻脫了上衣, 穿著牛仔褲一起站進了進去。
司夏夏起初還覺得無比羞恥, 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正好可以懶著不用動手。
她的頭發長,要洗很久,傅嶽怕她冷, 就拿浴巾裹住她。
傅嶽的手指一下下地按著司夏夏的頭皮, 害她漸漸生出了困意,便靠到了傅嶽的肩上。
昏昏欲睡之際,傅嶽忽而扶著她的頭往後仰,用溫熱的水替她衝掉頭發上的泡沫,偶有水珠濺到她的眼睛和耳朵裏,司夏夏立刻蹙起眉頭、噘起嘴巴表示不滿。
傅嶽見了,笑著吻平她的眉心和嘴巴。
好不容易洗完頭,傅嶽抽掉她身上的浴巾,替她包住頭發。
用水把司夏夏的皮膚徹底衝暖,傅嶽便把花灑放到一邊,咬著她的耳垂邊揉沐浴露邊一寸寸地揩油,他的動作極慢,兩處肉多的地方更是反複了幾十上百次,待替她把身上的泡沫衝幹淨,司夏夏已經徹底睡著了。
傅嶽拿外頭的浴巾裹住司夏夏,把她抱到了床上,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耐下性子替她吹幹頭發,而後自己返回浴室洗澡。
他給司夏夏洗澡足足用了一個半鍾頭,自己卻隻洗了三五分鍾。
略略地擦掉頭發上的水珠,傅嶽吹也不吹,直接覆到了司夏夏身上。
司夏夏很瘦,又比他矮了二十四厘米,傅嶽輕易就能把她整個包裹住,洗澡的時候做了足夠多的前/戲,他便直接刺入了她的身體。
司夏夏的好夢被傅嶽撞碎,自然要發脾氣,傅嶽隻笑不理她,果然隔了幾分鍾司夏夏便隻嗚嗚哭,再沒力氣抱怨他。
……
結束時已經過了淩晨三點,兩人重新返回浴室洗漱,喂司夏夏喝過熱水,傅嶽把隨行杯放到床頭櫃上,關上壁燈,睡到了她的身邊。
“司斐。”
“嗯?”
“回去後你搬到我那兒去吧,我去和司載陽說。”
“我不要。”
“為什麼?”
“你都不給我睡覺。”
“如果我讓你睡呢?”
“司叔叔不會答應讓我和你同居的。”
“我問的是你,你願意的話我會同他說。”不經意間,傅嶽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不耐煩。
“你凶什麼?”
“你願不願意?”
傅嶽再次感到不快,司夏夏沒有家人,一想起這個,傅嶽就舍不得約束她,哪怕她央他代自己寫論文,他也隻象征性地訓斥她幾句就照辦。
他想為她遮風擋雨,樂意慣著她,卻受不了司載陽在一旁指手畫腳,充當她的監護人。
司夏夏已經二十歲,完全不需要再寄養在司載陽那裏,假使她真的需要家長和監護人,也該是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