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3)

“分手”這個詞一說出口, 不止傅嶽, 連司夏夏也瞬間怔住了。過去一年多裏, 無論多麼生氣, 她也從沒鬧過分手。

然而怒氣和不平很快淹沒了司夏夏, 不等傅嶽反應過來, 她就開車離去了。

傅嶽隻覺得錯愕, 實在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為了無謂的人和事同自己大動肝火。

司夏夏這種想什麼說什麼、完全不顧及旁人麵子的脾氣像極了司載陽,自然是司載陽這些年來潛移默化的結果,與司載陽相關的一切傅嶽都不喜歡, 如若不是這樣,他剛剛的口氣或許會軟一點。

畢竟一直以來,無論司夏夏在他麵前如何不講道理, 他自始至終都連句重話也不敢對她說。

傅嶽立在外頭抽了根煙平了平氣, 而後走進了教室。

……

司夏夏一回家,就把自己鎖到了房間裏。

知道她和傅嶽分手了, 溫萊和司菲雖然同樣吃驚, 反應卻大不相同。

與司菲相反, 溫萊自然很不希望司夏夏和傅嶽分開, 勸不住司夏夏, 便給傅嶽打了通電話。

聽到溫萊說司夏夏正躲在房裏哭, 特地買了蛋糕和玫瑰往司家趕的傅嶽立馬就平了氣之餘,更感到心疼:“我馬上就到。”

溫萊的全部感情經曆就隻有司載陽,她的脾氣溫和, 多年來對司載陽無限忍讓, 司載陽人到中年後,也漸漸明白妻子的不容易,越來越體貼,兩人壓根沒吵過架,因此溫萊並不理解男女之間根本無須講道理分是非,挽回更是越早越好。

聽司夏夏說完事情經過,依著溫萊的處事原則,自然全是司夏夏的錯,打人還不打臉,實在沒必要把意見統統說出來。

傅嶽心高氣傲,此刻司夏夏又正在氣頭上,溫萊怕她胡攪蠻纏磨光了傅嶽的耐性兩人真的分手,便勸道:“你還是等她冷靜冷靜再過來比較好……”

記起前一天忍著沒聯係後司夏夏主動打電話、到學校找自己的不可思議的經曆,傅嶽越發肯定黎錚的話沒錯——因為他過去總是不論是非第一時間哄她,才縱得她越來越不聽話。

以前吵架,別說司夏夏主動聯係,連自己去哄她,她也要冷一會兒臉才笑。

可是這一次司夏夏說了“分手”,理智上傅嶽覺得自己該緩一緩再哄她,情感上他卻感到不安,也舍不得司夏夏一直哭。

猶豫了片刻,傅嶽還是把車子開到了司家樓下,然而他還沒下車,就看到了司載陽進門。

為了避開司載陽,傅嶽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來過司宅了,他不願意當著司載陽的麵低聲下氣,便給司菲打了通電話,請她出來把蛋糕和玫瑰拿給司夏夏。

司菲正暗暗高興,接到傅嶽的電話,隻覺得無奈——司夏夏的命真好,明明不講道理,傅嶽和父親卻偏吃她那一套,毫無底線地為她的胡鬧買單。

傅嶽一離開,司菲就不情不願地把蛋糕和花拿到司夏夏的房間,司夏夏正委屈都同司載陽哭訴自己的遭遇,司菲插不上話,便一言不發地把東西放在了靠窗的桌子上。

“溫阿姨說是我不對,讓我和傅嶽道歉……姐姐說傅嶽喜歡林潤,對我沒新鮮感了,才會那麼沒耐心,道歉也沒用的……他到現在都沒有打電話給我……”

“……”看到司夏夏紅腫的眼睛,司載陽覺得好笑,卻隻能忍著,“至於哭嘛,多大點事兒?”

“失戀了還不是大事?再等一個小時,他要是還不打過來,我就真的再也不原諒他了。”

“他就是上門求你,你也不該原諒他,你一點錯都沒有!你受了氣,他不安慰你,還嫌你的做法失禮,這樣的男朋友要什麼要?就算是你欺負了別人,他也不能指責你。”

因為惡心到難以啟齒,司夏夏並沒和司家人複述“幹爹”的事兒,隻講了另一部分,傅嶽、溫萊和司菲統統怪她小題大做,隻有司載陽,在肯定了她的做法、待她的情緒稍稍平複、能聽得進勸後才說:“這種人多了,你以後還會再遇到,不必和他們說那麼多,一個冷眼同樣能表達鄙視。狗咬你一口,你也去咬狗,氣是撒了,可便宜沒撿著還惹看熱鬧的人笑話是不是?”

“是……”司夏夏回憶了一下下午的行為,的確沒什麼意思。

司載陽怕矯枉過正,又補充了一句:“我讓你別搭理她們是不想你和沒意義的人大吵大鬧,並不是讓你像林家的那個丫頭一樣明明心裏氣著還衝人家假惺惺的笑,你不喜歡誰就不理誰,不需要顧忌,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