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把司夏夏帶回國,他可以替她安排工作,找機會帶她回家,可司載陽執意把她留在了英國,要捧她做音樂家。
司夏夏真想進樂團做大提琴手的話,回國難道不行?
司夏夏已經二十二歲,不再是需要監護的未成年人,司載陽卻依舊把她綁在身邊,想方設法地拆散他們,除了對司夏夏有私心,傅嶽想不出第二個理由來解釋司載陽的行為。
司載陽不準司夏夏搬到他的公寓,可是他們單獨住在一起不是更不合理?
司夏夏敢因為林潤同他鬧,他卻不敢流露出半分不滿,哪怕流言蜚語滿天飛,他也得裝作不知道。
自己事事都要順著她,她卻對司載陽言聽計從。
因為不平,這一年來,對著司夏夏的時候,傅嶽難免不耐煩,司夏夏因此變得敏感,兩人爭執分手的次數也越就來越多。
……
第二日恰好是周末,傅嶽一早就把司夏夏接到了自己的公寓,一整個白天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避開了敏感話題,溫存過後,終於撿起了往日的甜蜜。
三十歲是整生日,加上傅嶽剛剛升做高級律師,一眾同事要替他慶祝,傅嶽性子再冷也不好推卻同事們的好意,傍晚時分,便帶著司夏夏去了一早訂好的餐廳。
這一年,司夏夏最缺的就是時間,她幾乎從沒去過傅嶽工作的律所,大部分人是第一次見她,驚豔之餘,紛紛笑著說他們是老夫少妻。
林潤走過來送上早就準備好的鑽石袖扣的時候,司夏夏故意貼緊傅嶽,傅嶽不習慣在外頭表演親密動作,微微側了側身,繼續和旁邊的合夥人聊天。
林潤捕捉到這個細節,衝司夏夏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雖然知道傅嶽的習慣,因為林潤的這個笑,司夏夏仍是有些生男朋友的氣。
看到那對鑽石袖扣,司夏夏挑了挑眉:“送同事這麼貴重的東西,林小姐真是大手筆,你們律所這麼多人,每周都有人過生日,這麼送禮物,我都要心疼了,替傅嶽謝謝你。”
傅嶽假裝沒聽出女朋友語氣中的調侃,淡笑著向林潤道謝。
林潤一臉大度地沒和司夏夏計較。
為了在傅嶽身邊做一隻合格的花瓶,飯吃到一半,司夏夏特地去補妝。
唇膏還沒塗好,林潤就跟了進來。
她從包中拿出粉盒,斂去慣有的謙和,麵帶三分不屑地說:“等你和傅嶽結婚的時候,我一定送大禮。你們在一起挺久了吧?怎麼傅嶽都沒和家人提你呀。上個月我回國的時候和傅嶽媽媽吃飯,她還說整日為傅嶽三十歲了還不交女朋友發愁呢。她問我身邊有沒有家境學曆相當,適合傅嶽的……我都不知道怎麼答。”
對於傅嶽,林潤的確很感興趣,傅嶽條件好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林漫曾說漏了嘴,是傅嶽瞧不上她。
如果她能得到傅嶽的傾心,豈不是可以惡心林漫一輩子?
何況司夏夏太可惡,寄人籬下的孤女,有什麼資格傲慢,她和司載陽的關係,真以為全世界都和傅嶽一樣傻麼?
傅家怎麼可能同意傅嶽娶她!
然而司夏夏卻好似根本沒聽懂她的暗示。
“你毛遂自薦就好啦,本來條件就差,遮遮掩掩地更難成功……”司夏夏莞爾一笑,語氣歡快,“下次我再甩傅嶽,一定提前通知你撿漏。”
從洗手間出來,司夏夏立刻收起了笑容,直到吃完晚餐揮別眾人,她都格外安靜。
林潤的用意這麼明顯,傅嶽是真的白癡還是假裝不懂?
他這一年來的反常,真的不是因為在一起久了,新鮮感不在?
餐廳離公寓不遠,傅嶽又喝了酒,便牽著司夏夏步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