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帆的眼神一投過去,圍觀群眾們嚇的就是一跳。
蘇帆看向那幾個幸災樂禍的人。
“嗬嗬…嗬嗬…”
一個臉上長了個痦子的黃臉漢子訕訕一笑,突然拔腿就跑,嗖一下就竄出了門。
“跑啊!”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一群圍觀群眾嘩啦啦全向門口衝去,互相撕扯踢打著擠出了門去。
“跑的可真快!”
蘇帆有點愣神。
沒有閑雜人等更好,方便跟這些人算賬,他將前門一關,轉頭看向一屋子呻吟的大漢。
之前與何老板一唱一和的夥計很是機靈,連忙喊道:“大爺饒命啊,大爺饒命!小的們知錯了,都知道錯了!”
其他人聽聞,都跟著喊:“我們都知錯了!大爺饒命啊!”
蘇帆沒有管他們鬼叫,過去將後門也關上,這才回到店中,看著還捂著襠抽搐的何老板。
摸摸下巴,說道:“我與你一樣,也是個正經的生意人,今天我在你的店裏受到了驚嚇,你說該賠我多少錢才好呢?”
何老板依舊抽搐著,似乎疼的無力說話。
但在蘇帆的視野裏,這何老板身上流光閃動,卻是在悄悄蓄力。
這是想偷襲啊!
蘇帆狠力一腳踢出,正中何老板咽喉。
何老板猝不及防,捂著脖子呃呃一陣叫,好不容易聚起的勁力一下全泄掉了。
何老板雖然已是煉皮境,將一聲皮膚煉的堅韌無比,但他還沒有到煉肉境,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對這種鈍擊防禦有限,更不用說咽喉這種地方。
蘇帆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說道:“怎麼樣何老板,想清楚了沒有,要賠我多少錢啊?”
何老板喉嚨挨了一腳,暫時放棄了偷襲,沙啞著嗓子艱難說道:“那…要看…您想要多少了。”
蘇帆翹起二郎腿,說道:“我不多要,也不胡亂要,咱們按正經生意人的規矩來辦。”
何老板聽他動不動就說正經生意人,知道是在諷刺自己之前的行為,但現在形勢比人強,隻能強忍著憋屈,繼續聽他說。
蘇帆不管他心裏怎麼想,繼續說道:“你們這有十七個人,都嚇到過我,一人賠我十兩銀子的精神損失費,這事就算過去了,如何?”
何老板一聽,幾乎要吐出血來。
十七人每人十兩,那一共就是一百七十兩,換算成銅錢就是十七萬文,他這個店都不值一百七十兩啊!
他嘶聲說道:“這位公子,還望您高抬貴手,少要一點。”
蘇帆搖頭,說道:“怎麼能少要?咱們都是正經生意人,說每人十兩,就每人十兩。不會多,也不能少。”
說到這,他臉色突然一拉,惡狠狠說道:“莫非…你是瞧不起我,覺得我不值十兩銀子!”
“不敢不敢,公子絕對值十兩銀子,隻是,隻是小店實在是拿不出這麼多銀子啊。還望公子您體諒體諒。”
何老板姿態放的很低,似乎真的很為難的樣子。
然而蘇帆早就看的清楚,他又在暗暗蓄力,想要偷襲。
真是賊心不死!
蘇帆假裝沒有發現,怒氣衝衝站起來,喝道:“體諒?我體諒了你們,你們會體諒我麼?我幼小的心靈受到這麼大傷害,難道連十兩銀子都不該拿麼?”
說著突然一劍掄出,嘭一聲,劍鞘又一次正中何老板咽喉,將他剛聚起的一身勁力打散。
“呃…咳咳!”
何老板沒有防備,一陣咳嗽,更是咳出一攤血來。
咽喉兩受重擊,終於是受傷了。
但相比喉嚨的疼痛,何老板心中的酸楚更加令他難受。
這小子怎麼跟個瘋子一樣,出手之前總是毫無征兆?
兩次蓄力,兩次被打斷,為什麼運氣這麼差!
他不知道蘇帆可以看到他暗中聚力的動作,以為兩次都是湊巧被打斷,這讓他鬱悶的幾乎要抓狂。
他心中暗暗發狠,我就不信第三次你也能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