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幫越子木解開繩子就站了起來,邊往回走邊說:“大哥,別聽他們兩個瞎起哄,是他們著急了才對呢。來來來!再喝一杯!”說著,他走過去又端起了酒杯。
匪首看了一眼他,拿起酒杯說:“還喝?差不多了,再喝我怕喝多了啥也幹不成了!”
“大哥你的量我還不知道?你酒喝少了怎麼行?你想啊,這可是四個妞啊!”那人笑著說。
匪首一聽,點了點頭,衝那兩個家夥道:“淨他媽瞎起哄,是你們兩個著急了吧?我告訴你們,誰要是敢碰我的女人別說我剝了他的皮!”
兩個家夥咧咧嘴不敢言語了,其中一個還看了看許曼麗她們咽了咽口水。
驚魂未定的許曼麗長出了一口氣,心說,不帶這麼玩人的!要是再有一次嚇也要被嚇死了!
此時,越子木手上綁的繩子已經解開了,他背著手,摸索著打算找楠芝的手。他和那個人的對話以及舉動早被李楠芝聽見和看見了,見越子木雙手在背後摸索著,她就把自己背著的手湊了過去,在與越子木的手相碰的一刹那,她渾身一哆嗦,一股暖流湧上心頭。曾經牽過的手就在這裏,還是那雙曾經給自己溫暖的手,如今卻不是在寒夜裏為她暖手,卻是為她解手上的繩子。
李楠芝一把抓住越子木的手,緊緊地,她不忍放開,就像抓住了久違的暖流一樣,她是怕一旦鬆開,無邊的寒氣就會周身襲來。
越子木愣了一下,那雙柔弱無骨、曾經被自己緊緊牽著的手就在自己的手心裏,是那麼近,近到他能感受到體溫,卻又是那麼遠,因為,他已經不知道那手心傳來的溫度究竟有幾許。
猶豫了一下,他悄悄為李楠芝解開了繩子。然後,李楠芝挪了挪身子,去給喬妝解繩子,而越子木則背著雙手去摸索許曼麗的手。
終於摸到了許曼麗的手後,他正要解繩子,卻聽許曼麗回頭含情脈脈地說:“這麼多人呢……”
越子木一聽,這個氣呀,小聲說:“想什麼呢你?”
喬妝在那邊偷偷地笑。許曼麗卻撅著嘴,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等越子木給她解開了繩子,她還瞪了越子木一眼。
天真率性的許曼麗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而這,也正是她的可愛之處。其實,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說以前沒有,那麼從現在開始,她有了,尤其是當她看到李楠芝看越子木的眼神,以及越子木看李楠芝時目光中流露出的難以掩飾的情感,她似乎明白了,在自己與越子木之間,或許有情,同事情、朋友情,她們之間可以無所不有,卻唯獨不會有愛情……
一直在許曼麗身後的石曉玉始終觀察著越子木的一舉一動,他與李楠芝的雙手緊握、與許曼麗的四目相對,石曉玉的心徹底涼了。本來,自己滿心歡喜地跑到這個島上,是想與越子木共渡一夜良宵,通過近距離的接觸去增進情感,甚至她都曾想過,即使在島上的這一夜有帳篷、有燭光、有美酒,情動之後哪怕是發生了什麼也無所謂,因為她情願。自從第一次看見他,這個人的麵孔就沒離開過自己的夢。
她原本想,通過自己的方式去追尋愛,卻沒想到為自己的心上人帶來的卻是這樣一種難以預料的傷害。
眼看著許曼麗和李楠芝她們手上的繩子都解開了,石曉玉想,這回該輪到我了吧?卻聽越子木對許曼麗說:“我夠不著,你幫著把石小姐的解開。”
許曼麗白了他一眼,就在後麵用雙手劃拉著去找石曉玉的手。石曉玉悵然若失地悄悄把手湊了過去。盡管越子木並沒有親自為她解繩子,但她也癡癡地認為,自己沒有看錯人,越子木,是個值得自己甚至是任何女孩兒去愛的男人,他是一個能夠給女孩兒安全感、值得信賴的人。自己的眼光沒有錯,如果錯,那也是錯的時間錯的遇見罷了。
就在越子木他們悄悄地解繩子時,那些個匪徒已經喝了不少酒,都東倒西歪的,就隻剩為越子木解繩子那個人還舉著酒杯衝匪首說呢:“大……大哥!我要不……不行了,實在是喝不過你……要不,咱不……不喝了?睡……睡覺!”
就聽匪首說:“靠!老子剛喝到興頭上!好,不喝就不喝!老子先玩一個,玩完再接著喝!”說完,他竟然站了起來,看看那幾個東倒西歪的匪徒,他罵了句什麼竟朝越子木他們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