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沫抬起的腳僵在那裏。
“怎麼,還想踹我?”
看到殷小沫這麼生龍活虎的,鳳炎鳴的心稍稍放下來。
不過,一想到福嫂的話,鳳炎鳴的臉瞬間又變的暗沉,這張笑臉都已經蒼白成這樣了,竟然還敢絕食?還想離開自己?
看著床上擺著的行李箱及散落的衣服,鳳炎鳴冷笑一聲走進來,脫下身上的長款大衣隨手丟在一邊,一股濃烈的女士香水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那是李冰兒慣用的香水。
她跟著李冰兒采訪那麼久的時間,對這個味道一直就很熟悉。
想到李冰兒之前說的曖昧不清的話,殷小沫淡然的收回腳,轉身坐回到床邊。
鳳炎鳴也沒有理會她,背對著她而站,襯衫後衣領處印著鮮明的一個口紅印,烈焰紅唇。
看著這個鮮紅的唇印,殷小沫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福嫂說他有事,他的事情就是和影後鬼混是嗎?
他去逍遙,把她一個人鎖在房間裏囚禁著!
他腦子是不是不正常!
殷小沫的臉上的神色不由得變得嫌惡,盯著他挺直的背影直截了當的問,“鳳炎鳴,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鳳炎鳴轉回身,冷冷的盯著她的模樣,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反問,“你在玩絕食,想逼我放你走?”他的語氣噙著嘲弄的笑意。
“你這是非法囚禁,我可以告你。”殷小沫說完就看到鳳炎鳴似笑非笑的臉,才恍然想起來,這種敢在警察局毆打警察的人還管什麼法不法的,法律對他來說根本就不起作用。
鳳炎鳴鬆了鬆領帶,坐進一旁的沙發,伸手打了一個響指,動作有著幾分痞氣臉色卻很冷漠,“進來。”
“是,少主。”福嫂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殷小沫不明所以的看過去,隻見福嫂領著幾個傭人推著餐車走進來。
餐車上擺放著琳琅滿目的食物,中餐、法餐、意大利餐……各式各樣的餐點放滿了整整幾個餐車。
聞到食物的香味,殷小沫的肚子竟然不爭氣的輕微發出一聲咕嚕聲。
享用美食誘惑她?
“我不吃。”殷小沫偏過頭不看美食,直接走到鳳炎鳴麵前,“你放了我,鳳炎鳴。”
“哦?給我一個理由!”鳳炎鳴好整以暇的盯著她,嘴角挑起一絲笑容,單墨黑的眼底卻是一派隱忍的陰霾。胸膛已經開始微微起伏。
接到福嫂的電話說她絕食的時候,他是一路開著飛車回來的。
而她……竟然沒有半分察覺,隻顧著讓他放了她。
“好,理由是吧!”殷小沫轉身走幾步,坐回到床邊,看著鳳炎鳴緩緩說道,“第一,你不缺女人,沒道理非我不可;第二,我不是罪犯,你不能這樣限製我的人身自由;第三,如果你不放了我,我就餓死在這個房間裏。”
殷小沫說道第三條的時候,已經有些氣呼呼的咬牙切齒了,一雙杏目等著鳳炎鳴等待他的反應。
“……”
鳳炎鳴冷冷地看著她,他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哪裏吸引自己昨晚她暈倒的一瞬間,讓他第一次體會到心痛。
他在聽到醫生說她是因為床事過度頻繁而體力不支時,他有多麼後悔,在送走南宮他們之後,他一個人在夜深人靜的路上急速的飆著車。如果不是碰到同樣飆車的李冰兒,也許他還會繼續開著,不知道開出去多遠。
強暴。
這兩個字在他眼前無限放大。
他自認為沒有殷小沫想的那麼變態,但是他卻做了一切變態的事情。
囚禁。
毆打。
捫心自問,他真的是被她氣急才這麼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