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甲把她都劃破了,她好像完全不知道疼一樣。
“殷小沫,你不知道痛?!”鳳炎鳴攥住她的手把她拉起來。
“我當然知道痛,放手。”
殷小沫注視著他生氣的臉淡淡地說道,掙紮開他的手,繼續彎下腰來撿簡曆,身子突然一輕,整個人瞬間騰空起來。
鳳炎鳴蠻橫至極地將她橫抱起來就往勞斯萊斯走去,殷小沫終於有了反應,皺著眉道,“你在做什麼?!”
“抱你!”
鳳炎鳴冷聲說道。
他還以為她啞巴不會說話了,跟個行屍走肉一樣,做什麼她都沒反應了!
“放我下來,我東西都掉了。”殷小沫懶得搭理他,在他懷裏掙紮,試圖下來,她剛剛才打印出來的簡曆……
鳳炎鳴把她抱得一動不動,將她一把扔進車裏,異常冰冷而生氣地落話,“顧小艾!別惹我!”
……
“我哪裏惹到你了?”殷小沫冷淡地反問,是他莫名其妙把她丟進車裏來的。
“你……”鳳炎鳴臉色徹底黑了下來,他真他媽的討厭現在這樣不正常的殷小沫!
說她不正常,她又對答如流,又沒大哭大鬧大吵……相當正常。
可就是讓人說不出的……討厭。
她渾身都透著不對勁。
“我還有事。”殷小沫說著就去推車門,想要下車。
受傷的手腕被鳳炎鳴猛地攥住,鳳炎鳴瞪著她的臉,眼裏透著一股霸道,厲聲喝止她,“殷小沫!你哪都不許去!”
她這個時候還到處跑什麼?!
“鳳炎鳴,你讓我下車。”殷小沫漠然地看著他,柳眉微蹙……
齊上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坐在副駕駛座上,聽到爭吵以後才回過頭來凝視向殷小沫一雙杏眼中的淡默,再看向鳳炎鳴握著殷小沫的手,眼裏流出一抹暗沉。
“少主,殷小姐的手出血了……”齊上淡聲說道……
聞言,鳳炎鳴低眸一瞥,這才發現自己緊握著殷小沫的手,此刻,她原本被他指甲劃出血的手被他握得正在淌出更多的細細血流……
該死!
她還說她知道痛?!
“殷小沫!你成功惹怒我了?!”鳳炎鳴一把甩開她的手,攤開自己的手,掌心上也沾了她的鮮血。
“是嗎?那我道歉。”殷小沫淡淡地說道,拉下衣袖遮住傷口,“雖然我不知道我到底哪裏惹到你了!我可以下車了吧。”
“我現在就帶你回家!”鳳炎鳴氣不打一處來,轉頭衝司機吼道,“還不開車?!”
回家?
她要回哪個家?
“殷小姐,先把血擦一下。”齊上遞來幾張紙巾。
殷小沫靜靜地看著他。
他不是很討厭自己嗎?那現在在幹嘛?可憐她嗎?
“不是可憐你,是心疼我家少主!”齊上像是會讀心數一樣,說出殷小沫的疑惑!
心疼鳳炎鳴?還真是……好笑!
“謝謝。”
殷小沫淡漠的接過紙巾低下頭擦自己手上的血,血一點一點被紙巾吸走。
擦完,血又滲了出來。
殷小沫用力地再一次擦掉,紙巾狠狠地磨過受傷的皮膚。
“殷小沫,你給我放手!”
鳳炎鳴見狀蠻橫地推到她的手,她是不是準備把一層皮都擦下來才滿意?!她不知道痛是不是?!
齊上看了一眼鳳炎鳴又立刻遞來紙巾給鳳炎鳴。
鳳炎鳴一把接過,抬起殷小沫柔軟白皙的手,用紙巾小心翼翼擦幹淨上麵的血漬,動作輕柔,不碰傷她一點。
少主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這個殷小沫,可是對方顯然不領情!齊上在內心再一次歎了一口氣。
殷小沫瞥了鳳炎鳴一眼,轉眸望向窗外,任由鳳炎鳴替她擦幹淨血漬。
車子開到爵明山莊別墅前停下——
殷小沫平靜地望著眼前華麗的別墅,好像……她已經很久沒來過這裏了。
鳳炎鳴拉著她的手把她拖進家裏,還沒進門就揚聲喊道,“福嫂,拿急救箱過來!”
“是,少主。”
殷小沫被鳳炎鳴強行拉著坐在沙發上,鳳炎鳴托起她的手吹了下,涼涼的風拂過她的傷口,很舒服。
殷小沫很平靜地坐著,開著的電視上正播著大新聞。
主持人對著鏡頭頭頭是道地分析著,“轟動全國的豪門婚外情醜聞浮出水麵,由上一代的孽債而導致下一代兩個準備結婚的年輕人有了不共戴天之仇,是繼續延續雙方的愛情,還是讓仇恨替代雙方的愛情,讓我們拭目以待。”
……
“北堂集團總裁北堂景雲第一時間發布新聞稿,稱自己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
電視畫麵驀地成了漆黑一片,被關掉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