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疊錢被重重地摔在昂貴的辦公桌上。
木芷氣喘不停,她知道廖順天每個星期六都會在NoClock的辦公室裏。她取了錢就往這裏來。
“這些錢是還給你的,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好看的五官撐起一張絕美冰冷的臉,“什麼意思?”
“哼,什麼意思?在你的場子裏出了事,必定是經過你的允許的。廖順天,我以為你是一個好人,雖然經營著酒吧,但你不壞。沒想到我完全想錯了!”
空氣變得緊逼,電石火花憑空擦亮,硝煙夾著怒火四處蔓延。
廖順天準備開口,外麵卻響起了打鬥和吵罵聲。
NoClock開張那麼久,還沒有人敢在這裏鬧事,廖順天的心一下變得煩躁:“外麵發生什麼事?”
“廖總,外麵打起來了。”烈雲報告說。
圓圓的桌子隔開兩群人,一個頭上冒著怒煙的年輕男子手拿啤酒瓶怒瞪著一個臉上有刀疤渾身怨氣的男人。
“刀疤,你動了我們兄弟的人,怎麼也得有個交代,你說呢?”
年快三十,擁有明星般的臉孔,小麥色的肌膚顯得他強壯有力,隨手拿過一根火柴點著嘴上的煙,霸氣十足。
“皇馬哥,什麼叫我動了你的兄弟的人。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前日晚上,皇馬哥和這裏的幾個女子在喝酒,隨後她們其中就有一個人被人帶走了。那時剛出現的你也跟著消失。在現場也找到刀疤你的錢包。你還有什麼抵賴的?”年輕人憤憤地指征。
“盛文,你那麼怒做什麼?不過就是一個啤酒妹嘛,值得你這麼大陣仗嗎?”
“刀疤,不管她是誰。反正你就是動了我的人!江湖規矩還是我們動手?”
“江湖規矩?盛文,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你要給我什麼罪名,玩二嫂?她是你的女人?你上過嗎?那為什麼還是原封的呢?哈哈哈,你這個年輕人真是好笑!”
刀疤拔掉嘴裏的煙大笑,他周圍的人也跟著附和笑。
原封?木芷聽到這兩個字頭腦像被潑了一盆冷水。
“刀疤,你不願意自己動手,那隻有委屈我的手了!”盛文拿起啤酒瓶。
“砰!”
堅硬的玻璃和軟弱的腦袋撞擊碎裂,血滴跟著玻璃碎一起掉落。
“你……”
“刀疤,你這個畜生!”
木芷手握一截啤酒瓶站在刀疤背後。
“你敢打我?你這個賤女人!”
刀疤怒極了揮起手,重重地向木芷打去。
“唉,別那麼衝動,”木芷左手握住刀疤的右手,她在燈光的閃爍下酷似一個殺神,冷冽得讓人害怕。“我還沒停手,你別想動手!”
“砰!”
又是一聲玻璃撞破的聲音,鮮血從腦力迸出,灑在木芷的臉上。
巷子裏廢棄食物的腐朽陰濕味道比酒吧裏麵還有清新得多了。木芷大口大口地呼吸,心跳砰砰地,心髒好像要衝破皮肉出來外麵的世界看看。木芷看著滿是血的右手,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做的事。她居然打傷人了,這和在學校裏打教導處主任的女兒不同,那裏怎麼說也是學校,老師怎麼也不會讓她負法律責任的。而現在的世界,已經不是那麼輕鬆就可以逃得過的了,警察還好,但刀疤那幫人比警察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