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歎息是何意思?”衛羅繪對於張真的歎息舉動非常不滿,厲聲斥責道:“不過是一介農女,能有幸攀得權貴之家就沾沾自喜,連自己的身份都分不清!”
張真覺得自己已經夠忍耐了,不想自己的忍耐非但沒有換來尊重,反而得到的是衛羅繪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諷。
事到如今,張真明白自己再怎麼忍耐都無法改變某些人的觀念。既然這樣,那她為什麼還要忍耐?
想到這,張真不由回懟道:“五公主說的是,張真不過是一介農女,入不得五公主這樣身份高貴之人的眼。隻是讓張真不解的是,五公主既然這麼瞧不起張真,那為什麼還非要‘邀’張真來此地?”
張真特意將‘邀’字說的響亮,為的就是提醒衛羅繪,是衛羅繪讓人幫張真強製帶來,是衛羅繪自己自找煩惱,可不是張真湊上去的。
張真這一番回懟,效果非常佳。衛羅繪聽了非常氣憤,甩手就是給張真一巴掌,更是怒道:“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這樣對本公主說話!”
衛羅繪對著張真怒目圓瞪,恨不得將張真生吃活剝。
可張真也不是吃素的,自從看穿了衛羅繪的本質,張真也沒了先前那麼多的顧慮。
衛羅繪若是等閑之輩,就不會一聲不吭的把她‘綁’了過來。若是那種和顏悅色之人,就不會因一言不合而給張真一擊巴掌。
既然左右都沒個好,那自己為什麼要委屈自己,任由他人侮辱欺負自己?
想到這,張真想也沒想就回了衛羅繪一個巴掌。
衛羅繪從小就被捧在手掌心,從未受過這樣的待遇,讓人打巴掌,而且還是被一個自己看不起的農女打了一巴掌。
羞恥與不甘之心,油然而生。
衛羅繪一麵捂著自己被摑巴掌的麵頰,一麵惡狠狠地瞪向張真,雙眸看得似乎要噴出火來。
張真雖擔心衛羅繪會因此作出瘋狂的事情,可麵上還是不能鬆懈。因為她知道她的鬆懈,將給衛羅繪有機可乘,而自己則會棉鈴更加危險的局麵。
見張真毫不畏懼,衛羅繪心裏也很沒底。要懲治張真,衛羅繪有千種辦法,可她選擇了現在這種隱秘的辦法,就是為了不想把事情傳揚出去。誰想,就因著自己這個心裏,張真居然蹬鼻子上臉了,居然敢打自己。
衛羅繪知道自己隻要出聲,門外有著大把的丫環護衛可以進來幫她出氣。可她真這麼做了,氣勢上就輸了。再者想著張真敢這麼做,定是有什麼準備,她萬不能衝動。
衛羅繪有著自己的顧慮,張真亦是如此。
兩人就這樣幹等著眼,誰也不開口先說話。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衛羅繪耗得起,張真是耗不起。
思慮一番,張真還是決定先開口,“天色也不早了,五公主要是沒什麼事情,張真可就要告辭了。”
雖然知曉衛羅繪不會輕易放人,可張真還是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