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亮不僅耳根紅了,整張臉順著脖子,一大片都紅了。
李思琪走了走過去,推了推他的手臂,憋笑著說:“人家女醫生都沒覺得害羞,你一個大老爺有什麼好害羞的,吃虧的是人家好不好,趕緊去檢查,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在這裏浪。”
看不出來他還是個單純的老光棍呐,總算有他難為情的一次,李思琪笑得幸災樂禍。
哪怕被笑話霍亮還是死活不肯,他堅持著說:“給我開點藥就行。”
“這個……還是需要檢查一下傷勢的嚴重,不能亂開藥。”女醫生一本正經道。
要是一個個來這裏不檢查隻說開藥,那她還要當這個醫生幹嘛!
李思琪把他拽了起來,看不慣他那別扭勁,“隻是把褲子脫了又什麼沒大不了的,人家醫生看了還怕長針眼呢!”
磨磨蹭蹭的,哪像個大老爺們,好像人家醫生要給他淨身做太監似的。
霍亮沒好氣地反駁,“你看我了兩次,你長針眼了嗎?”
她以為誰跟她一樣都不要臉呀,什麼都可以看,不要臉地去巴結司少霆。
“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別總是給我扯這些陳年爛穀子的事,趕緊進去檢查。”李思琪紅著臉不好意思說,這家夥能不能總是提這些丟臉的事。
他想丟臉別拉著她一起呀。
女醫生看著他們兩人在那邊嘰裏咕嚕,吵得火熱,她呼了一口氣,“要不,這位小姐你幫他看看,然後你把情況描述給我聽就行了。”
“什麼!”李思琪聲調飆到最高,有多驚嚇喊得有多大聲。
他倆非親非故的,連朋友都算不上,她又不是醫生,怎麼能幫他檢查。
然後隻聽霍亮手指向她,跟笑麵虎一樣,“好,就她了。”
反正她看過他兩次,再看一次也無所謂。
李思琪想都沒想拒絕:“我不要!我又不是醫生,還有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木有……”
簡直離譜至極,霍狗腿她肯定是故意的。
一想到……不能想,不能想,實在不能描述。
“是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們隻是在一張床上坦誠相待地睡過,還有誰是罪魁禍首?”霍亮打斷她的話,把話說得曖昧不明,說得兩人關係不清不楚。
李思琪一氣之下又想伸腳踢人,霍亮指了指說,“行,你再踢下去,這輩子你非得養我不可。”
嚇得李思琪硬生生把腳收了回來,她手握成拳又氣又恨,“無賴。”
“無賴總比你無恥得好。”霍亮反駁道。
女醫生在旁邊看著,一臉汗顏。
這無賴無恥不就是一家。
她清了清喉嚨,想提醒一下自己的存在,不然她們再這樣吵嘴下去,也不知道得吵多久。
“兩位,你們商量好了嗎?我檢查還是讓這位小姐看看,我後麵還有不少病人?”
“你檢查!”
“她檢查!”
李思琪指向女醫生,霍亮則是指向她,李思琪氣得嘴一張,朝他手指咬了下去。
“額!死女人,你屬狗的呀!”霍亮吃痛一聲,伸手將她腦門推開,看她還咬得用力一副要咬斷他手指的架勢,霍亮隻好扯她的頭發。
“額,你還是不是男人呀!”李思琪頭皮被扯得生疼,“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