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旁將慕容雯雯的所有表情盡收眼底,見慕容雯雯說出了自己想聽的話南宮淩天卻沒有絲毫的開心,一雙黑眸不顧這場合的直直盯著慕容雯雯,繼而甩下一句話自己拉著慕容雯雯走出大廳。
舉座嘩然。
紅妹眸色一沉,但很快便斂下一切主持起大局來。而那一旁站著怔怔的如姬、無人注意到她那滿眼的落寞。
任由南宮淩天緊拽著自己的手慕容雯雯巋然不動,不掙紮不吵鬧,甚是配合的被南宮淩天推進一個滿是石頭廢墟的地方。
神色淡然,慕容雯雯見南宮淩天一將自己帶進來便鬆開了自己也不虧待自己就這麼順勢揉起手腕來,南宮淩天抓得有點緊慕容雯雯的手腕此刻正麻麻的,打量了下這環境慕容雯雯一襲紅色喜服驀地轉過身,對上南宮淩天那深沉的一雙黑眸,心裏一怔但麵上卻恰當的擠出一絲笑容,慕容雯雯若無其事道:“這是什麼地方,怎我以前沒來過?”
“你怎麼了?為什麼看都不看我一眼?”忍著那股漸漸沸騰的怒氣南宮淩天低沉著聲音,一雙黑眸於這夜燈下更黑了。
“嗬嗬,卓文君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卓文君還有這麼一個癖好喜歡被人看著?”勾著唇,怡然的望著麵前的南宮淩天慕容雯雯出口就是諷刺。
見南宮淩天這麼緊盯著自己不說話一雙黑眸更是隨著自己的話更加的黑著,慕容雯雯不自在的別過視線留給南宮淩天一個側麵說道,“如若無事那我便先回去了。”
“雯兒……”
被這麼一句“雯兒”喊得怔然,慕容雯雯朝前方邁去的步伐這麼一頓、微微側過來頭瞥了眼身後一身白衣的南宮淩天說道,“叔叔,我早說過,菊花台的慕容雯雯早和魏增太子了無關係了,慕容雯雯都不存在又何來雯兒。”
“魏增,你非要將我逼到什麼境地!”狠狠的一把拽過那個周身釋放著冷氣不容他人靠近的慕容雯雯,南宮淩天有點咬牙切齒了,煩,依舊是那股子煩躁不知何時開始便縈繞於南宮淩天心頭了。
即使他說為他擋下魅聲魅色那劍是不想自己死得那麼冤枉、可為什麼坦誠之際聽到他的那句話會那麼開心;口裏說著拒絕自己,可當自己中毒要握著他的手不讓他離去的時候他真的留了下來陪自己;雖然是被自己逼著說出那句喜歡,可為什麼看著別扭的他自唇內吐出喜歡那兩字他會忍不住的悸動忍不住的想吻他;從何時開始的,自己的心竟然偷偷的背離主人那堅定的意誌?是看到他受了自己那鞭卻堅韌的直視自己時自己生出片刻震撼開始的?還是看到周圍的人都被他蠱惑而意識到自己也是其中之一時那片刻的恐慌開始的?
一步一步,心境一點一點的變了,南宮淩天這才發現自己……
“嗬,我怎麼敢逼你、我又何曾逼過你,你不一直都是那個高高在上操縱一切棋局的人,我這個被你牢牢握在手中的棋子怎麼有這麼大的本領逼得了你!”微闔著眼低瞥著那被南宮淩天抓住的手臂,慕容雯雯輕勾嘴角。
於漸白的月光下南宮淩天隻看得到慕容雯雯嘴角不變的諷刺弧度,心裏的煩躁隨著那沸騰的怒火一道、南宮淩天加重了拽著慕容雯雯手臂的力道,一雙黑眸更是怒火滔天般的冒著熊熊火焰。
“魏增!你竟敢這麼和我說話!”
胸口內翻騰著百般情緒,最後卻抵不住那股子濃重的怒氣、南宮淩天最後說出了這麼一句。
使勁用力掙脫出南宮淩天緊拽的手臂,慕容雯雯抬起頭露出了劉海內的那雙明眸,冷冷淡淡,無波無緒,慕容雯雯一襲喜服妖豔的披著銀白的月光,起唇卻是邪佞一笑說道,“那是,今後你是監國我是大王我又怎麼能這般和你說話!”
說著,瞥都不瞥眼南宮淩天慕容雯雯便朝原路走去。
頎長的身影這麼於月光下倒出一片黑影、黑影附上南宮淩天的白衣、南宮淩天怔怔的、那被慕容雯雯甩出去的手也被什麼麻痹了似的沒有任何知覺。
這個人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在逼他王兄立下那個詔書時的徘徊猶豫心情,更不會知道他被他甩開扔下那個冷清的眼神之際心有多蒼涼。
也不會知道、現在麵對著顏恩他的心裏是何番感受。
一個人被留在了那裏,南宮淩天待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最後,南宮淩天抬步離去。滿眼都是久經沉寂卻揮之不去壓之不下的怒火。
魏增,把我的心攪得這麼亂你休想保持你的淡然!我要你的心你就必須給我!
大半夜的,南宮淩天徒步走遍大半個魏王宮,當最後出現在慕容雯雯的新房麵前、南宮淩天已經被體力消耗了大半的怒氣,望著慕容雯雯宮殿門口的那兩盞大紅燈籠南宮淩天心裏一陣五味雜陳。
驀地,緊盯著那紅燈籠的黑眸再度蓄滿怒火,南宮淩天踹過要攔住自己進去的侍人一把衝了進去、直朝主殿、直逼那最妖豔的紅色大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