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依舊在丞相府,在池憐的房前。
“嗬嗬,不錯嘛,這昨日才挫敗而歸今日便容光煥發了,還把人帶回府裏玩,葉大人果然不愧是風月老手。”望著一道走出來的池憐和舒意,羽衣這路過的人滿臉怒容外加怒氣衝冠顯得很有突出感。
淡淡的瞥了眼羽衣,池憐抬手擁住舒意,這手便端起舒意的下巴、斜睨羽衣笑道說道,“那是自然,我池憐是何等人,對吧?”最後一句,是問舒意的。
沒有做聲,舒意看來是並不認同。
“哼,是不是你真的偷了我的樂譜?快把它還給我。”懶得再和這人瞎扯,羽衣一臉著急的直接問道。
“我記得我前天可是提醒過你的,怎麼你還是讓人給偷了?嘖嘖,倒黴的孩子。舒意,我們走。”攬著舒意,池憐那叫一個得瑟。走過一個拐角看著前麵一個急急忙忙衝過來的丫頭池憐連忙止住說道,“你走慢點,沒人在催,要是你那些湯湯罐罐潑著我了那可怎麼辦?”
“池憐,你知道它的重要性別再玩了,把它還給我。”前有丫頭擋路,後有羽衣追殺,池憐的話才落便聽著後麵羽衣的狼嚎,完了,這下自己無路可走了。
想著,不料一雙手附上自己的腰,繼而,自己隻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再繼而,自己的腳穩穩的落到廊坊之外的空地上。
“乒乓!啪嗒!”
“哎呀,白先生的藥!”
站在戰場之外看著他們兩個相撞,池憐為自己免遭襲擊感到得意說道,“羽衣,你弄翻了白先生的藥小心大人罰你去馬場,舒意,咱們走。”
“池憐你還我樂譜!”
“嗚嗚,這是白遊先生的傷藥這下全灑了可怎麼辦?”
一前一後,兩人再度一致發出。
丫頭哭聲越大,羽衣囔聲愈大,池憐沒有注意到此刻已被舒意圈在懷中整一副小受姿態,而舒意則在腦中回蕩著那丫頭說的“白遊先生”四字。
“你們丞相府裏,有個來自魏國的白遊先生?”按捺不住,舒意怔怔然問道。
得意的勁頭漸漸消散,池憐這才看清不知何時自己腰間多出一隻手了,眸一沉,想起路過的那些侍人奇怪的眼神池憐眸色更深說道,“是有一位,你認識他?”
“他是我的故人。”宛若歎息般的語氣,舒意眸裏憂傷不自覺的溢滿。
那天他也是這樣,一聽到自己提及卓文君手下第一號調教師便失控,難道,那第一調教師便是這白遊?如果是這樣,那隱約間池憐知道舒意對那事的技術為何這麼精通了……
“他既然是你的故人,那要不要我帶你去見他?”
錯愕的望著池憐,舒意止住去花園賞花的步伐,望著池憐這般的表情心中一動說道,“你帶我去見他?”
嗬,至於這麼興奮嗎?
收拾心裏那股不舒服的感覺,池憐擠出一絲笑容,順帶將自己側出舒意的懷抱說道,“你們都在丞相府,如此近在咫尺難道舒大人不想見見故人?”
看出了池憐表情裏的牽強,但舒意依舊恍若沒看到般道說道,“多謝。”
帶著舒意去見白遊,說不清自己為何這麼不舒服,池憐將舒意領到白遊的房前,自己卻強烈的不願意跨進去、跨進去看著他們二人相親相愛。
“就是在這裏,下午我還有其他事,晚上我再來找你。”說著,不期然將視線落於舒意發簪上,池憐笑道:“你這發簪太簡單了,晚上我送一支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