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綠闌冬梅一聽這個好消息,兩人歡呼地相擁在一起:“太好了,這可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小雨不爽地瞪著她們,攥緊粉拳,心裏默念道,什麼好消息?我們小姐還在床上躺著呢!
大夫胸有成竹道:“沒錯,隻是這日子尚短,老夫光憑著這額頭突然長痘便斷定有喜的秘方可是屢試不爽,自此恭喜大夫人有喜了,若是老夫人知道,定是高興地睡不著覺呢。”
南宮淩天聞言開心得不得了,雙手不自覺地撫上小腹,這裏麵,已經有了她和卓文君的結晶了!
興奮的她無意間掃到了床上還昏迷中的慕容雯雯,連忙收起了歡快,與大夫說道:“若真是如此,我定重重犒賞大夫,眼下還是給三夫人開藥方子要緊些,等會我抽空去你鋪子再請教。”
“好。”
沒多久,南宮淩天命綠闌送走了大夫,自己守在慕容雯雯的床前,伸手拂過她額前的碎發,目光望著遠方,呢喃說道:“慕容雯雯啊慕容雯雯,這一次,你還能讓她逍遙法外麼?”
昏迷中的慕容雯雯似乎是聽到了她說的話,露在被子外麵的手緊緊握成了拳,久久不能分開。
下午,冬梅送來幾包中藥,跟小雨囑咐了幾句便走了,小雨見慕容雯雯還沒醒,就拿了一包藥,撿了一些磚頭可樹枝,在院子裏搭起了簡易的爐灶,守在門口為慕容雯雯煎藥。
卓文君剛到家,門口早已聚集了兩撥人在等他,左手邊是南宮淩天,滿臉肅穆,右手邊,是一看到他跑上來還咧嘴笑個不停的紅妹:“相公,你可回來了,走,我做了你最愛吃的梨花烙呢。”
卓文君還沒表態,被南宮淩天擋住了去路:“相公,慕容雯雯中毒了,還未清醒過來。”
“什麼?”卓文君隻覺得事情有些詭異,狐疑道:“中毒?”
“沒錯,是鼠藥,摻在午飯裏,好在發現及時,救回了一條命。”南宮淩天深深地盯著紅妹,直看得她低下了頭為止。
卓文君負手而立,看不出臉上有任何情緒:“誰幹的?”
南宮淩天從容答道:“此事還待相公嚴查。”
“我這幾日忙著進貢之事,這件事交給你查辦!”卓文君說完便抽出被紅妹抱住的手臂,徑自朝向慕容雯雯的院子走去,她怎會好端端中毒了?莫非是想讓他遠離的把戲?
紅妹手裏頓時空了,她望著卓文君離開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相公這是怎麼了?這是急著去看那個賤人嗎?為什麼自從把那個賤人接回來,相公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猶然記得那天,相公聽聞那個賤人落水,是何等地決絕冷漠,隻道是讓南宮淩天帶大夫過去看看,完全事不關己,就算麵對林培鬆的逼問與脅迫,也僅僅是找了幾個下人隨便問了幾句便不了了之。
可這一次,他竟然關心起來了,還交給南宮淩天去查,這前後的差距實在太大,讓她有些捉摸不透。
不禁揣測,難道那個賤人真的要搶走她的一切?這幾日相公夜夜與她承歡,難道已將他們之間的恩怨都忘記了嗎?不行,這些年她好不容易才穩固了自己在相公心中的地位,那些專屬於她的寵愛,不能被賤人搶走!
在她腹議連連的時候,南宮淩天走到她身旁,別有用意地盯著她,一雙利眸直直探測到她的心底,冷顏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一次,不會再向上一次那樣讓你蒙混過去,你最好把蛛絲馬跡都處理地幹淨利落,不過,看在你我姐妹多年的份上,我提醒你一下,回頭找不見歡兒別心慌,我請她去我那幫忙呢!”
“小人得誌!”紅妹咬牙切齒,看著南宮淩天越走越遠,心底開始打起了小算盤……
剛走進院子,迎麵撲來一陣濃重的中藥味,小雨坐在小板凳上搖著扇子,背對大門,不時揮手將煙霧撥散。
卓文君緊了緊眉,快速走進房間,赫然看到慕容雯雯那張慘白如蠟的臉還有幹燥到開裂的唇……
這一次,她也定是遭了不少的罪吧。
慢慢走上前,卓文君坐在床邊,目光複雜地看著慕容雯雯,大手不自覺地撫上她的臉頰,她的生命力還真是頑強,這兩次大難都沒打倒她,以前怎沒看出來?
輕輕撫摸她蒼白的麵頰,靜靜地坐在那裏入了神。
柴房裏,南宮淩天立在門口,冷眼觀察著戰戰兢兢跪在角落裏的歡兒,示意綠闌上前審問。
“歡兒,你在洛家已有年數,大夫人不想為難你,希望你也能配合大夫人。”綠闌走上前,蹲在歡兒的身旁,問道:“現在大夫人就想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何事?你要知道縱使三夫人再不受寵,她也是三夫人!”
綠闌暗示地靠近她的耳邊,低聲提醒了一句。
歡兒兩鬢散落幾撮黑發,淩亂的妝容顯示了她的緊張與不安,顫顫巍巍說道:“我……我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