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睡覺,否則把你捆起來!”卓文君在她耳畔警告道,慕容雯雯這時方才聽出是卓文君的聲音,頓時鬆了一口氣,假意合作的點頭,這才脫離了控製。
一獲得了自由,慕容雯雯憤恨地捶打他道:“我去你的!大半夜的你學做鬼啊,溜進來不知道自報名號啊!人嚇人嚇死人你不知道啊……”
本以為放了她她能消停會,沒想到她還這麼鬧騰,卓文君不耐煩地抓住她的手腕,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下頭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巴,這下,夜晚才終於再度恢複靜謐了。
正發泄自己不滿的慕容雯雯突然感覺到嘴唇上被覆蓋了,也就在這時,她才聞到了強烈的酒氣,當即頭腦一懵,這什麼跟什麼?他該不會喝醉了,又想酒後亂性吧?
當慕容雯雯的小腦袋瓜裏不斷迸出各種猜測的時候,卓文君抬起了頭,雙唇離開了她的柔軟,冰冷的語氣讓人為之一振:“我發現這比拿繩子捆著你更具威脅,乖乖睡覺,否則剛剛那一幕還會上演!”
“切!”慕容雯雯翻了一個白眼,旋即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又向前蠕動了兩下,離他遠遠的,安靜下來了。
誰知,一雙大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又將她拽了回去,牢牢把她固定在懷裏。
慕容雯雯下意識地推了他一把,趕忙後退,警惕道:“你做什麼?不是說好好睡覺的麼?那你是在幹嗎?”
“噓!”
慕容雯雯隻覺迎麵吹來一股酒氣,夾雜著潮濕,醉人心脾。
接連幾天,卓文君無論是喝酒與否,都會抱著慕容雯雯靜靜地入睡,卻並未與她有多少語言交流,而且還遣管家來送了一捆書,文集詩詞,應有盡有。
這讓慕容雯雯很是費解,不覺又開始懷疑起他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不過現在有書看了,饒是自在多了。
城東的醫館,內間,南宮淩天端坐在椅子上,伸著右手手腕,一言不發地看著正為她切脈的大夫。
“恭喜大夫人。”大夫放開她的手腕,拱手施禮。
“何喜之有?”南宮淩天明知故問,手不自覺地摸著小腹,自從上次為慕容雯雯看病的大夫說完那席話,她便一直記掛在心上,如今還特意到另外一個大夫的醫館來,便是有意想知道她是否有孕在身。
大夫笑臉相迎道:“大夫人有喜了,這可是洛家的長房長子,以後大夫人可有福享了!”
南宮淩天淺笑,低頭看著小腹,手慢慢畫起了圈,笑意更濃:“大夫這便知道是長子了?”
“脈象剛健有力,定是公子無疑呀。”大夫諂媚答之,哄的南宮淩天心花怒放,大方地賞了他一錠銀子,心裏想著,就算不是兒子,憑借她為相公生下這第一個孩子的份上,她以後在洛家的地位也會扶搖直上。
當南宮淩天滿懷欣喜地回到洛家,紅妹正負氣坐在大廳裏,見她滿麵春風,尖銳的聲音隨即而起:“姐姐還有心思笑呢,再過幾日,咱們相公就被慕容雯雯那個賤人生吞了!”
南宮淩天打量起她,隻見她眉頭緊皺,鼻梁也因此出現了幾條細紋,想來是嫉妒了慕容雯雯這些日子的專寵了吧,如斯想著,她上前走了一步,笑彎了眉道:“妹妹這苦水不該往我這倒吧?這些年你一直深受相公寵愛,我都習慣了,如今相公才寵了慕容雯雯幾天,你就忍不了了?相公專寵你還是專寵慕容雯雯,對我影響都不大,這話說,來日方長,妹妹你還是要忍一時風平浪靜,切莫惹是生非,更敗了相公的雅興,吃虧的可是你呢!”
說完南宮淩天徑直走了,留下紅妹一個人在大廳裏更是怒火中燒,這個南宮淩天,居然學會奚落她了!
南宮淩天離開大廳,直接去了慕容雯雯的院子,慕容雯雯正悠閑坐在院子裏邊曬太陽邊看書,甚是投入。
“喲,妹妹這身體好了麼?怎得看起書來了?”
慕容雯雯聞言轉過頭去,一看是南宮淩天,放下書說道:“好多了,無聊,看書打發些時間,你今兒怎麼過來了?”
南宮淩天抬了下眼皮,不經意地瞥了綠闌一眼,隨後綠闌笑嗬嗬地與慕容雯雯說道:“三夫人,我們大夫人有喜了呢。”
“哦?真的嗎?”慕容雯雯驚訝地望向綠闌:“確認了嗎?什麼時候的事?”
“是呢,我們剛剛陪著大夫人去了醫館,大夫還說是個小公子呢!”
慕容雯雯隨即看向南宮淩天:“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告訴黑麵男了嗎?”
“還沒有,等晚上相公歸來再告訴他吧。”南宮淩天有些失落,眼眸黯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