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下了慕容雯雯挑中的發簪,南宮淩天甚是自然的將發簪放進自己的手中,對上慕容雯雯怔然的表情南宮淩天挑了挑眉說道,“怎麼,這發簪不是送我的?”想著自己在魏國也送過慕容雯雯一枚青銅發簪,再瞥了眼小攤,想通的湊近了慕容雯雯南宮淩天輕勾嘴角說道,“雯兒,這算是你我交換的定情之物了?我送你的發簪呢,明日我們一齊戴著如何?”
南宮淩天說完,慕容雯雯神色一怔。
“怎麼了?”見著慕容雯雯神色有異南宮淩天倒也沒在意,拉上慕容雯雯便朝鹹陽城據說很有名的聚芳坊走去說道,“今日,拋開一切什麼都別想了。你我今日隻是魏公子和蓮公子。”
望著勾著唇心情愉悅的南宮淩天,慕容雯雯怔怔的隨南宮淩天將自己帶去聚芳坊。他的發簪呢?最後見是在什麼時候,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而此刻,被池憐闖進去的安國府卻是雞飛狗跳行人笑倒。
“舒意,你這個卑鄙小人虛偽君子,給我出來!”
搖著一片樹葉給自個乘涼,池憐喊得喉嚨也啞了身子也熱了,順勢這麼坐在一塊裝飾用的石頭上歇息,有氣無力的喊出了最後一聲。
走過路過的侍人知道這是丞相身邊第一大人物也知道他的官銜,所以沒人敢阻止這看似抽風抽得手腳抽筋的池憐,瞧池憐那披散的長發,發冠早就不知道掉在那片犄角旮旯裏了,偏偏累得一頭汗水、汗水將那長發黏在一起看上去更是又髒又沒形象。
勾著背,池憐進府的那陣雄心壯誌早便沒了,此刻,他混沌的腦中隻剩下一個想法,老天,他再也不去招惹那個偽君子了,拜托讓他想出個法子回家見屠牟吧。
弱弱的瞧了眼自個這破衣服,髒頭發,臭腳丫,池憐欲哭無淚,這下、他該拿什麼和丞相大人交代啊?他又拿著雞毛當令箭闖進安國府給屠牟添亂了!
丞相大人,我對不起你!
羽衣,這下我的笑話很好笑你就慢慢笑吧!
繼續搖著樹葉,池憐發現自己自從遇上舒意他這原本美麗的人生一下子就慘淡了,往事不堪回首,起身拍拍屁股,雖然這衣服已經夠狼狽了,但好歹他還是那個瀟灑不羈的花花公子葉大人,形象沒了,風度可還是要維持的。
“舒意,你以為你身份強大我就拿你沒法了,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今日我抓不到你不代表我拿你沒辦法、你舒大人的官職可是在宮中有記錄的,我不信我找不到你的根摸不到你的藤,我……”
我沒我完,舒意便看到眼前出現一個衣袂翩翩的……咳咳、混蛋……
臉上的怒容這麼堆出來了,池憐原本想很有氣質的去搞定舒意,結果……被舒意帶著那張妖孽容顏搞定了……
一頭未幹的長發依舊在陽光下滴著水珠,舒意著一襲高貴而華麗的紫色錦衣,隨著他每踏出一步便掀起一片紫羅蘭圖騰,而那雙恍若於冰山下沉寂多年的眸子更是幽深的直直望著池憐。
隻消一個眼神的對峙,便將池憐的氣勢給鎮了下去。
“我說過,讓你別跟著我。”冷冷的望著池憐,舒意的眸子盡是和池憐以前見過的不同尋常、卻是異常的冷血。
於冰山底下傳上來的冷意,讓池憐再度為舒意的氣勢所迫。但是向來強勢慣了囂張得意慣了的池憐如何能允許自己在他麵前露出怯意,一個上前便要朝舒意的麵部砸去,你以為你長得比我帥就了不起啊!
池憐以為,自己這麼一拳雖然不會讓舒意這麼看似柔弱的書生大呼好痛但至少也會那麼受力朝後踉蹌一下,可……
望著自己眼前這人,望著舒意微微皺起的眉頭和那眸子裏的一片沉色,池憐再將視線落於自己這砸出去的拳頭上,羞愧,便一股腦的湧上來了,咬牙切齒的提起腳去踹,不期然,池憐自個整個身子被舒意一手一腳的控製起來。砸出去的拳頭早就被舒意的一隻手扼住手腕,踹出去的一隻腳就這麼被舒意一腳勾住踢倒、繼而他整個身子再被舒意一把抵在了他之前坐著的石頭上。
後背墊上石頭,麵朝上空,頭隨著狼狽的長發一道和石頭垂直吊在空中,偏偏,麵上還有對著舒意那張妖孽的臉。
這般的姿勢,池憐覺得很有失他往日花花公子人前瀟灑得意風光無限的形象。
“給、給我滾開……”踢出去的那隻腿,恰好和另外一隻腿並攏被舒意的下身壓住,且在衝向石頭那刻碰著石頭了此刻正在暗暗發痛,忍著不讓臉丟得更大,池憐還是抽著氣怒斥舒意。
隨著池憐的話一落,舒意的眸子登時便冷下一分,加重了扼住池憐的手腕,身子也更加湊近了池憐,舒意輕啟薄唇,看著池憐瞳孔裏映出的那一張妖孽的精致容顏,低沉著聲音說道,“再說一遍試試?我告訴過你別再纏著我、我不是你以為的那個舒意,我生活在你永遠都不能感同身受的世界裏,你纏上我結局會很慘……”
真的仿佛來自陳年浸在冰山裏的聲音,字字敲進了池憐的心底,低沉卻永遠都給人一股憂傷的感覺,雖然他的話使得池憐想遠離,偏偏,另外一隻手還是不受自己控製的附上舒意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