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黃歇又是這麼一副自欺欺人不願意正視自己的真心騙他騙自己的姿態景戎滿眸盡是冷冽說道,“嗬,你倒是自私,自己想讓別人如何便讓別人如何,什麼都得按照你的意思辦,就連那吸引人的高貴王位也是一樣,隻要你黃歇大人想讓誰坐那個王位便隻能是誰坐。既然這麼注重楚國想將楚國發展壯大為什麼不自己坐上那個位子,放心,隻要是你想要的我從來都不會吝嗇,王位我隨時可以讓給你!”
“……對……我是自私……”聽著景戎愈發加重了的語氣,黃歇一把鬆開抓住景戎的手臂,景戎的嘲諷他都知道,木然的轉過身對上高座上的南宮淩天和慕容雯雯,黃歇行個禮便要返身離去,看上去像是受了什麼打擊般步伐沉重且緩慢,垂著頭走路。
看得景戎才燃起的怒氣一下子便消了。
“站住!”
步伐一滯,背對著景戎給景戎留下一個背影,黃歇低了聲音說道,“不論你要做什麼,總之你絕對不會拿到七星蓮的。”
消散的怒氣就這麼被黃歇背身的一句話激出來,景戎大步走過去一張可以和南宮淩天媲美的俊容滿是咬牙切齒的隱忍,一把拽住黃歇垂下的手景戎也不顧場合將黃歇踉蹌的拽過身,讓黃歇對上自己的眸子景戎怒道:“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麼!你不過是礙著我的寵愛才可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告訴你,不論你要怎麼阻攔這七星蓮我是要定了!”
眨眨眼,慕容雯雯用手肘撐著案幾頭輕微的靠在了南宮淩天肩上說道,“哎,你說我們要不要告訴他們七星蓮被燒了?”
寵溺的放低的肩膀好讓慕容雯雯靠著舒服點,南宮淩天事不關己道:“不必,讓我們看看戲再說。”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專注的將視線落到大廳中央的兩人身上,慕容雯雯心情愉悅。
上麵的慕容雯雯和南宮淩天這般悠哉,下麵的兩人可不如他們。
黃歇被景戎這幾句飽含怒氣的話喊得頭一陣一陣的晃蕩,穩住自己的身子讓雙腳死死的定住地麵黃歇低下頭,將頭頂留給景戎說道,“是,我什麼都不是。可就算我什麼都不是我也不會讓你拿和璞換七星蓮,先王交代過,這個楚國的王隻能是你,我絕對不會違背先王臨終前的囑托。”
“嗬,還真是盡忠職守啊,可你別忘了當初是誰派你跟著我一起去秦國為質的,我父王若真是這麼為你好他又怎麼會讓你去陪我?你就不能卸下一身的使命感好好的為自己活嗎?”
嗬嗬,這樣的話他幾乎一年總要那麼聽上幾次,這樣的話他每年也都要說上幾次。身子無力了,對這份感情他堅持了十多年,一路追著一直趕著,這麼久他累了,有點想真正的拋棄所有一切當一個他黃歇想要看到的楚王。
可……為什麼這麼不甘心……為什麼這麼……不願意……
鬆開了黃歇,景戎步伐淩亂的往後退了幾步,眸子一狠說道,“那我們就各憑本事,七星蓮我一定要拿到!”
話落,一襲金黃的錦衣便自暗黃的油燈下消失。
黃歇渾身也像失去了力氣,景戎一鬆開他他便踉蹌的倒在了地上,他知道他的痛,也知道他的苦,可是……眸子也劃過一絲堅定之色,無論如何,他絕不會讓別人坐上楚國的王座,那個位子,隻能是屬於景戎。
“咳咳……雯兒……戲似乎落幕了……”寵溺一笑,肩膀被慕容雯雯枕著了南宮淩天不好伸手去圈住慕容雯雯,手指不緊不慢的敲著凹凸的酒樽沿口,南宮淩天依然事不關己道。
將頭自南宮淩天的肩膀抬起,慕容雯雯將有點麻了的手給了南宮淩天,低瞥了眼堂下那個坐在地上的黃歇眸光一沉說道,“是嗎,我看這戲才剛剛開始。”
在武功方麵,景戎可謂是慕容雯雯的師傅,慕容雯雯在秦國十年也就隻遇上他們兩個同是天涯的淪落人。閑來無事,慕容雯雯便朝景戎學習一些基本的功夫。
而黃歇則和南宮淩天一樣,有著一身的才華,早在秦國陪景戎為質的時候便時常顯露自身的能力幫著景戎四處走動。
四年前楚王重病即將離世,黃歇便勸說了當時秦國最受秦王寵愛的大臣、丞相屠牟幫著景戎回到楚國,曆盡千辛,黃歇幫著景戎安全回到了楚國,之後又不遺餘力的幫助景戎排除萬難輔助景戎登上王位。
可謂是鞍前馬後鞠躬盡瘁費盡心血。
十多年的朝夕相伴,若不是待景戎有心黃歇不可能這般不遺餘力,可偏偏那黃歇心眼很實,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心屬景戎。早在秦國的時候黃歇便無視景戎那一腔深情,沒想到景戎當上楚王而黃歇當上了楚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令尹黃歇還是這般避著景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