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自己的麵,殺了“自己”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有多麼在意她嗎……一心要陷害慕容雯雯,竟然還穿著慕容雯雯的紅衣讓自己以為慕容雯雯殺了“她顏恩”嗬嗬,好笑,太好笑了,他南宮淩天這輩子就在意過兩個人,一個是她,一個是慕容雯雯,當兩個人一道出現在他麵前他南宮淩天怎麼可能認不出……
這半輩子,算是白活了!
那些冤枉慕容雯雯而讓慕容雯雯承受的屈辱,更讓他愧疚。
一杯接著一杯,南宮淩天眸中不忍,他知道,他明日酒醒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翻出顏恩將她扔到一座獨立小院,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她。
王殿中所有人都撤去,隻剩下兩個酩酊大醉的人。黑暗中,原本是想來看後果的顏恩一身妖豔的紅衣,猙獰了一張原本讓人看著舒適的臉。
或許螳螂捕蟬黃雀永遠是在後麵,當那個在棲鳳宮中,點火燒宮的顏恩一身紅衣走到案旁,那舉起的手還沒下殺招,身後的黑衣人一把擊昏了顏恩。長長的利劍落到顏恩的脖子上,眸光一閃,繼而收了劍扛起慕容雯雯便走。
一雙黑眸深沉如水,這個黑衣人就是如姬身後的那個黑衣人,更是那個傷了屠牟讓屠牟流血而亡的黑衣人。
千金。
“唔……”感覺自己的肚子被什麼抵著了很不舒服,慕容雯雯腦袋昏沉之中閃過一絲清明,沒辦法,自從離開了菊花台後各方麵的能力都下降了。腦袋清明後慕容雯雯知道身下這個黑衣人是敵人,一記手刀以淩冽之勢劈下一陣風,卻沒有落到黑衣人的身上。
手一陣的痛,手骨都要被碾碎了般猛的抽一口氣。慕容雯雯於垂下的墨發中去看黑衣人的臉,卻隻看到一雙銳利而冰涼的眸。
“你是誰?”
話落,繼而,腰後驀地一陣尖銳的刺痛,慕容雯雯那半絲的清明就再度消失,於意識消失的瞬間,慕容雯雯微微將頭朝身後瞥去,可惜,來不及去看南宮淩天是否安然慕容雯雯便闔上了眼。
邪魅的瞥了身肩上的人,黑衣人舉步便朝禦廚的方向走去。
身後,連枝燈靜靜的燒著燈芯,被風吹的燭火將倒影落在案上的南宮淩天身上。
一旁在地上的顏恩,白皙的脖子滲出了一滴血。
日次,睜開眼,呢喃發出一聲輕響,南宮淩天頭疼欲裂,掃了一圈大殿將視線落到一身紅衣的顏恩麵上,一見顏恩在這裏急忙去找慕容雯雯。
內室大殿都翻找遍了卻沒看到慕容雯雯那熟悉的身影,心中再度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南宮淩天一把蹲在顏恩身前,望著顏恩脖子處那一點紅微微怔神,繼而,昨日未盡的怒氣便覆上南宮淩天的黑眸。
“來人!”低沉了聲音,南宮淩天的頭還在痛,受了刺激身子一晃,南宮淩天一把彎腰扶住案幾,一把掃了案幾上滿滿的銅盤酒壺,怒道說道,“混賬。”
不明所以的侍人進來,南宮淩天忍著頭痛欲裂駕上馬親自領著人去守住出宮的道道出口,雖然知道截住慕容雯雯的可能性很低,可此刻他隻能這樣做。
一把撈起顏恩,將顏恩帶到上了馬,時間緊急,南宮淩天拍了拍顏恩的臉頰,看著顏恩臉頰的傷口皺了眉頭,“顏兒,醒醒,告訴我昨夜發生了什麼?”
“嗯……”坐在馬背上受了顛簸不說還被南宮淩天這麼打擾,顏恩隻覺得後脖子酸痛得厲害,想起自己的計劃顏恩睜開了淩冽的眸子說道,“無忌……”
“快告訴我,昨天發生了什麼,是誰把雯兒帶走了?”南宮淩天握緊韁繩大喝一聲,隨即身下的馬再一次加速,整個耳邊都是厚重的禁衛軍跑動的聲音,滿目看到的是規模龐大的禁衛軍整裝待發的隊伍。
顏恩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這陣狀驚到了,可一想到這麼多都是為了找慕容雯雯一個人,心中那生芽的怨恨一齊被加了催化劑似的呼啦呼啦蓬勃長起來。
眸中劃過一絲決絕,顏恩柔了聲音將身子貼近了南宮淩天弱不禁風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本來在棲鳳宮午休的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後脖子一痛,醒來就在你馬上了。”說著,顏恩朝南宮淩天拋出了一個無辜的眼神。
風呼嘯的拂著麵,南宮淩天再一個高聲喝了馬,那圈著身前顏恩的手也隨著馬的加速愈發緊了,湊唇到顏恩耳旁南宮淩天沉了冷了聲音說道,“顏兒……為了你的事我已經錯了兩次,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是誰帶走了雯兒……”
“我不知道,慕容雯雯被人帶走了嗎,我什麼都不知道。”顏恩確實不知道是誰帶走了慕容雯雯,她根本就不知道慕容雯雯被人帶走了,不過,那個媚人的男子,活該被人帶走,帶走了更好。
隻是……慕容雯雯被人帶走了會不會受什麼苦?他會不會出事?眸中閃過一絲歉意,昨天看到他和南宮淩天兩個人這麼甜蜜的相處著她的心裏滿是憤恨,恨不得讓慕容雯雯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可是……現在聽著慕容雯雯被人抓走了她為什麼又會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