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自覺地移向房門,天色已晚,門外安靜地能聽見春風吹過的聲音,隻是,說好了要過來的人,還沒有來。
就這樣,在滿心的等待中,慕容雯雯慢慢進入了夢鄉……
次日一早,南宮淩天剛醒,慕容雯雯便帶著紅妹過來了:“寧姐姐,你看誰來看你了。”
“紅妹?”南宮淩天怎麼都沒想到慕容雯雯會與紅妹一起進來,皺了下美,十分不解。
“寧姐姐尚且不知,我與她打賭贏了,她要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想到姐姐這裏綠闌冬梅兩個人照料不來你,那些婆婆特意差過來的丫鬟也都不順心,這才特意叫來以前做過丫鬟的二夫人前來照顧姐姐呢。”慕容雯雯故意將以前做過丫鬟幾個字說得很重,以至於紅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還意猶未盡地翻了個白眼。
南宮淩天看了眼滿臉不爽的紅妹,輕輕咳嗽了一聲:“這個,不需要吧,我這幾天身體好些了,不好麻煩她。”
“裝什麼清高。”紅妹又斜了南宮淩天一眼,南宮淩天當即被她氣結,猛地咳嗽了起來。
慕容雯雯見此,忙上前輕拍她的後背,滿麵怒氣地朝著紅妹吼道:“虧你還當過丫鬟,我看你業務一點都不熟練嘛,還沒開始伺候人呢就把人氣成這樣了,存心的吧你!”
她環顧房間一周,見門後有一筐舊衣服還沒洗,唇角微揚,指著筐子與紅妹說道:“這樣吧,你別晃悠在寧姐姐麵前了,再氣出個好歹來,去把那筐衣服洗了。”
紅妹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昂頭犀利道:“憑什麼?我是來照顧她的,卻不是來洗衣服的,你是想趁機報複我麼?”
“報複?哈,我若是想報複你,早就讓你去洗衣房頂替四五個洗衣女了,莫非你是見了活兒怕了,想退縮了?都說願賭服輸,可你若不服,我也奈何不了你,頂多也就看清了你失信於人的本性罷了。”慕容雯雯調侃道,故意這麼說著,就是要讓她聽著不自在,依她這種人,不爭饅頭爭口氣也會去把這個賭約給完成了。
紅妹氣得眯起了眼睛,深深鎖定慕容雯雯得意洋洋的麵孔,咬牙切齒說道:“好!不就洗幾件衣服麼,日後,我要讓你百倍千倍來償還!”說罷走向門後,讓流觴芷雲抬起筐子往外麵走。
“喲喲喲,我又不是從小嚇到大的,等你洗完了那些再來放狠話吧!”慕容雯雯才不怕她的威脅,嬉皮笑臉笑嗬嗬,見流觴芷雲抬起了筐子,靈光一閃,與南宮淩天說道:“寧姐姐,這要是我啊,我才不會辛苦我的丫鬟為我做苦力呢,我自己輸了的事,自當一力承擔,你說是不是?”
這話中之話飄進了紅妹的耳中,惹得她更是火冒三丈,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當真讓流觴芷雲在旁邊站著,自己有模有樣地在院子裏洗起了衣服。
慕容雯雯拉起南宮淩天的手,瞄了眼門外,與她說道:“姐姐可覺得解氣?”
“你這般鬧騰,就不怕相公怪罪於你?我可聽說這幾日相公又留宿她那了,是不是都沒去你那了?”南宮淩天坐直了身子,小聲地說著。
“嗨,不去我那更好,我一個人睡一個大床,別提多愜意了!”慕容雯雯裝作無所謂地回答道,可心裏卻滑過絲絲酸澀,想起昨日黑麵男的爽約,她竟隱隱有些生氣了。
南宮淩天反抓住慕容雯雯的手,一本正經地問道:“慕容雯雯,難道你就沒打算讓相公對你撇開成見,與相公恩恩愛愛白頭到老?這於你出去獨自拚闖,不是要好很多麼?”
慕容雯雯揉了揉鼻子,想了想,嚴肅地回答道:“姐姐,我與他不可能走到一起,我必須要走出去!”
“這是為何?雖然你所生的時代是一夫一妻製,可你眼下畢竟身處堂耀國,入鄉隨俗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呀。”南宮淩天不解地問道,在她看來,這慕容雯雯獨具個性,比起那囂張跋扈的紅妹好太多了,完全有能力得到相公的青睞。
慕容雯雯苦笑,小聲說道:“姐姐,我畢竟是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我所熟知的婚姻和愛情,就必須是完完全全歸屬於一個人,且不說他能否愛我,就說他已有了兩房妻室,這便已是阻礙我們走到一起的屏障,更何況黑麵男那個人那麼沒品,整天擺著一張黑臉,又不守信諾,還動不動犯個神經病,讓人琢磨不清,我才不會對那種男人有好感呢!”
慕容雯雯越說越刹不住,直接了當將卓文君的缺點都曝了出來。
“你……你對相公的偏見。”南宮淩天挑挑眉,輕笑一聲繼續說道:“絲毫不少於相公對你的偏見哪!”
慕容雯雯毫無所謂地一笑了之,繼續與南宮淩天說笑起門口的紅妹了。
晚餐間,慕容雯雯與紅妹一同入席,洛老夫人與卓文君剛坐下,見她二人一同出現,皆有好奇。
“小妖精,你今兒跟她走得近了?”洛老夫人手執筷子指向紅妹,撣了眼慕容雯雯。
慕容雯雯挑眉看向紅妹,見她一言不發,笑意更深了:“婆婆,我今兒帶她去伺候寧姐姐了,我前幾日見姐姐院子裏少幾個能幹的丫鬟,便央她陪我去姐姐院子裏,我笨手笨腳的什麼都幹不了,倒是享了她的福,隻讓我陪著姐姐說話解悶兒,她一個人將姐姐換洗的衣服都洗了呢,都沒讓流觴芷雲幫忙,這才剛剛忙完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