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下,老將從背後的披風撕下背後的一塊布條,拿起在火中烤了半天的寶劍,寶劍被烈火燒的微微泛白,在這嚴寒之天,冒著森然的熱氣,老將一看,解下懷中的酒葫蘆,張口便是喝了起來,酒水順著他的胡子落下,如同雨水滴落在草葉一樣,顯得瀟灑豪邁。
半響老將手拿著青銅劍,按在自己左肩的傷口之上,這一刻老將怒目圓睜,嘴角緊緊的咬著,臉色通紅,死死的壓著心口中的氣,不讓其出,四周隻聽得血肉凝固和烤熟的聲音,連老將的痛呼之聲都沒有。
“啊………啊………呼呼……呼呼!”當鬆開的那一刻老將單膝跪地,頭上的冷汗如黃豆般大小落下,打濕了麵前的青石板,老將瞟了一眼左肩上烤熟的傷口,唾罵了一聲:“狗東西!”
隨後將撕下來的布帶包裹上去,看著四周的武將士兵,拿著手中的青銅劍,呼著重氣道:“將士們!我晉某苟活六十有三!沙場之上斬首不下三百,然此存亡之危也!戰!關乎我國生死存亡,此乃我國之國都!膽敢範我國邦者!老夫…………死戰!”
晉老將軍手拿著青銅劍,提上自己頭盔,看著四周猶豫不決徘徊的士兵,擦了一把臉上的鮮血道:“誰敢跟老夫出城應戰!教訓那些狗東西們!”
“老將軍英勇!末將追隨老將軍死戰!”
“末將也願意!”
“我也願意!”隻見一殘兵拄著手中的拐杖,手中還拿著一個殘缺不全的青銅劍,頭上包裹布!左腿上還流這鮮血,染紅了身下的草地。
“將軍算我一個!”
“我………!”
“好!好啊!天地之用心乎!生我等大好兒郎守家鄉!隨老夫衝殺!開城門!”晉老將軍手拿著一杆花刀,騎著胯下的戰馬,撫摸著他的馬毛道:馬兒啊!馬兒!想你我征戰沙場二十多年,都已老矣,今日你我在殺他的轟轟烈烈!駕!”
“嗚………!”晉老將軍胯下的戰馬像是聽懂了一番,馬鳴一聲,生上的氣勢也是比先前垂暮老矣強了不少啊。
“老將軍!末將我等為你開道!”隻見兩員驍騎,騎著戰馬率先衝鋒而去,僅僅八百人,要和外麵的四千多的兵馬交戰,圍地死戰。
“駕!”老將催馬上前,回頭看了一眼城內的場景,透過城門依稀的能看見人煙蕭條的街道,往日這裏繁花似錦,商隊互通有無!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童叟無欺!如今隻剩下這滿地的蕭條,和著遍地的黃沙殘牆斷壁!而這也是老將最後看向這城內的景色。
就像是風沙一樣,輕輕一吹便是化為這世界的塵埃,融入這片大地。
“好家夥!真敢出城應戰啊!”楊延昭驚訝了一番,本想這老將軍應當會棄城逃命,人老了終歸是惜命,卻不想這老將如此的血性,一隊對人馬眾城中冒出楊延嗣舔了舔手中的嘴唇,拿去手中的寒槍道:“哥哥!殺上去吧!”
“嗯!走!”楊延昭也是同樣的感覺,提了手中的銀槍,夾著胯下的戰馬,神色嚴肅道:“衝鋒!”
“殺!”晉老將軍手舞者手中的花刀,一招橫掃千軍,好一個寶刀未老,花刀所過之處無人可擋,兩邊的騎將一看,短短數個呼吸,三個兄弟便已經落入他手,當即拿起手中的諸葛連弩,手臂駕在槍上,大喝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