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剩下的四十萬兄弟怎麼辦啊!”周德威麵色凝重道,軍隊的移動量實在是太大了,如若一口氣全部撤退,那就是死路一條啊。
“先撤離三萬人!每日夜間皆撤離三萬!不能讓韓軍發現動靜!”王翦扶著自己的額頭,似乎想到了什麼,指著周德威道:“另外!告訴火頭軍,飲食方麵還是按照四十萬人做,一頓都不能少,但凡少了一個,軍法處置!”
“屬下明白!”周德威咬了咬牙,便是應了下來,軍營裏的火頭軍雖然狐疑,但還是按照王翦的吩咐去做,雖然多出些口糧,但好在基數大,隨便分分,多燒出的口糧也沒有浪費,都吃進了肚子裏。
當嬴政清醒的時候,自己已然到了王野城下,眼下木已成舟,嬴政隻能在眾人的保護下返回函穀關,開始籌備兵馬,為接應王翦做準備。
一連三日王翦都發動總共,但每一次都是虛張聲勢,沒有真心實意的要進攻,城牆上的韓毅有些狐疑,掐著自己的胡須,總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
三日後
天機的消息傳回來,王翦每日夜裏都會放三萬兵馬返回函穀關,韓毅便是知曉王翦已然知曉了自己的計劃,隻能提前下達命令,但左右耽誤一天的時間,王翦也知曉不能久留,開始向王野撤軍,此刻王翦軍中還剩下二十七萬兵馬,足足撤離兵馬十三萬。
八月初旬,韓信拖著病體,連夜打進王野,不過三個時辰的時間,王野盡數落於韓信手中,陣斬王野守將嬴虔,而當王野失守的消息傳到了王翦軍中,現在的王翦有些像是無頭蒼蠅,完全被韓軍困住了,可謂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秦國數萬大軍歸家無路,眺望著城牆,上麵還懸掛這贏虔的血淋淋的人頭,一時間久久無語,韓信也在士兵的傳訊下來到城牆,看著王翦的數十萬大軍,韓信捂著嘴角咳嗽道:“王翦!許久不見啊!”
“韓信!”王翦猛然抬頭,虎目盯著城牆上宛若病入膏肓的武將,這個麵孔王翦這輩子不可能忘記。
“父親攻城吧!”王賁按著背後的寶劍,似乎隻要王翦一聲令下,他即刻率領兵馬攻上城牆。
“不!不要衝動!”王翦按著王賁的胸膛甲胄,平複著內心的憤怒,告誡道:“不要憤怒,他隻會讓你失去理智!”
“父親!眼下的退路就在眼前,不打上去咱們就都要死在這裏!”王賁有些著急了,畢竟他身後可是有數十萬人啊。
“莫要做無畏的口角,這不過是浪費時間,不如想想如何解決問題!”王翦拍了拍王賁的肩膀,花白的胡子在寒風的吹拂下左右飄搖
王翦麵色凝重,虎目盯王野四周,別無他法的王翦蒼眉內扣,搖晃著手中的馬鞭道:“全軍北上,繞過韓地,從魏地突圍!”
“諾!”
數萬大軍拔寨北上,韓信目送王翦二十萬大軍離去,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捂著嘴角咳嗽了兩聲,看向北方,扶著城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翦二十萬大軍行軍壺承道,兩地平坦,樹木叢生,王翦行軍之中,感覺有些不安,看著林中不時有驚鳥飛出,王翦麵色一變,當即大喝:“不好!撤軍快!”
“王翦你束手就擒吧!”一聲怒喝傳出,兩道山林上傳出數聲呐喊,鄧禹和吳漢兩人率領二十萬大軍直麵向王翦撲殺而來。
王翦麵色一陣煞白,當即調轉馬頭怒喝:“撤!速速撤離!”
“殺!”吳漢怒喝一聲,手持銀槍,駕馭著戰馬,在軍中來回穿梭,陣斬秦國王公貴族嬴壯、嬴芾二人,麾下兵卒斬首八千人。
王翦敗退於衡宿,向著岐山進兵,想要翻山越嶺,避過韓軍射下的埋伏,將士疲憊不堪,一個個饑腸轆轆,心驚膽顫,看著岐山,王翦正欲揮鞭下令登山,山林間卻是傳出一聲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