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城外的喧鬧聲是越來越近了,李光弼聽著外麵的動靜,身後就隻剩下最後的四萬人,李光弼的麵容無比嚴肅,看向身後的殘兵敗將,李光弼咽喉哽咽道:“將士們!咱們身後是最後的屏障了!我們如若撤了!後麵的百姓將……!”
“將軍!這一戰沒辦法打了!大王都走了,兄弟們折損過半,撤吧!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張敖聲音十分動容,直接跪在了李光弼的麵前。
“將軍!我家還要六十歲的奶奶要贍養啊,父親、大伯、三伯、大哥、二哥、小弟都沒了,將軍撤吧!您大發慈悲,放我們一馬吧!”一個二十多歲的漢子直接跪在地上,淚眼婆娑,如喪考批。
“將軍!我家的娃兒眼看著快要落地了,臨死前起碼讓俺……讓俺看一眼啊!”一員偏將,也是忍受不住了,直接跪在地上,連連給李光弼磕了三四個響頭,李光弼的手在不停的發抖,虎目環顧四人,正欲在說點什麼,後麵的士兵在也忍不住了,紛紛跪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樣子!真乃天不在我身也!”李光弼微微低下了頭,歎息一口氣道:“大王給我的命令是死守襄平城,你們走吧!張敖!”
“將軍!你……!”張敖一聽李光弼不走了,抬起頭,麵色一整錯愕。
“將這封血書交給老夫家小!告訴大王!本將沒有撤退!”李光弼死死的按住手中的血書,半響交付給張敖。
“大將軍……一起走吧!”張敖於心不忍,想要拉李光弼一起,但李光弼死誌已生,斷然沒有投降的道理,對著三人揮手道:“將士在外!當尊奉軍令!你們走吧,在不走者!留下來!”
“此言一處,這些士兵頓時不敢在推延,掉頭就走,張敖也隻能收下血書,對著李光弼叩拜三首,隨後掉頭就走。
李光弼看著殘破的城牆,高舉手中的青銅劍,在上麵留有詩雲:“千回百轉角弓弦,鞍冰鐵衣風吹雪,大浪淘沙千百遍,年年征戰無時休,我願天下無戰事,退去兵甲老翁閑!
“駕!駕”馬成和馬武二人趕至東門,雙目盯著正在刻字的李光弼,馬武正欲持槍殺了他,一旁的馬成卻是伸手阻攔他道:“且讓他寫吧!”
“駕……!”衛青騎著戰馬進入城內,看著城內戰火連天,眉頭緊鎖了起來,雙眸盯著刻完字的李光弼,腦海中回想起他的身影,半晌道:“可是李光弼將軍!”
李光弼看了一眼自己絕句,隨後心滿意足的持劍轉過頭,虎目盯著衛青,道:“衛青將軍!老夫一世英名,盡敗你手,此戰結束後,你衛青之名,將響徹整片天地啊!”
“李將軍秒讚了,我家大王海納百川,將軍放下兵器投降吧,我家大王必有厚用!”衛青牽著馬繩,對李光弼也多有憐惜之意。
“哈哈哈哈!多謝衛將軍好意了,但忠臣不侍二主,勞煩衛青將軍在我死後,將這首詩刻在我的墓碑上,勞煩了!”李光弼衝著衛青拱了拱手,看著滿天的風吹飄雪,李光弼伸手撫摸,雪花飄落在手心,李光弼看著他不斷在自己手心裏融化,李光弼嘿嘿一笑,隨手拔劍自刎。
“撲騰!”一代名將就此隕落,衛青看著李光弼的屍體,雖然有所惋惜,但卻也沒有過多的傷春悲秋,虎目盯著李光弼寫下的詩句,念了幾句,衛青半晌道:“馬成!”
“在!”
“找一處能看到務農的地方,將他埋了吧,順便將這首詩給他刻上去!”衛青指著上麵的詩句,無奈的歎息道。
“諾!”
衛青看著滿天的飄雪,下了戰馬,伸出手掌,入手冰涼,衛青漸漸攥緊了拳頭,高舉怒喝:“我們贏了!”
“贏了!贏了!嗚嗚…嗚嗚嗚……!”
衛青深吸一口長氣,半晌道:“藍玉!”
“在!”藍玉身穿藍甲,麵色剛毅果敢。
“給你三千鐵騎!張遼、張郃二將為你副手!沿途追殺逃竄的士兵!”衛青大袖一揮,示意藍玉下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