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將軍府內燈火通明。
九月跟著錦翠來到了府內的殿外。
家宴還沒開始。
一群下人還在殿外幹活。
見到是大小姐來了,他們全然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畢竟顏如卿已經很久都沒來過殿內了。
沒有理會眾人異樣的目光,九月直接走進了殿內。
殿內設置了一個長方形的大桌子,桌邊有著一把把紅木椅子。
此時,已經有人先到了。
九月走近一看,原來是她那風流不羈、流氓兮兮的大表哥以陽啊!
以陽此時也看到她了,他上下打量了九月一番,然後歪著腦袋痞氣地一笑:“我說叔父怎麼會搞這麼大排場的家宴呢,原來是表妹回來了啊!怎麼,這次外出有什麼收獲,給表哥瞧瞧。”
說著,他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錦翠聽到他這樣一番話,很是生氣,但是她看著九月沒開口說什麼,於是她也就沒說話。
九月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剛一落座,她就拿起了桌上擺著的酒壺。
聞了聞裏麵的酒味,她狀似不經意地開口詢問道:“錦翠,這是什麼酒?好香啊。”
以陽見她竟然連酒都不認識,嘴邊那抹微笑更是諷刺了。
“回小姐,這是將軍府埋在地底下的陳年酒釀,放的時間越久也就越香醇。”錦翠雖不明白小姐為什麼要突然問起酒的事,過她還是一一回答了下來。
“哦~”九月聽完後,聲音突然間帶了點尾音,她先是看了看那酒壺,然後慢慢抬頭看向了麵前正在飲酒的以陽。
她唇邊的笑意濃了起來:“錦翠,你說連酒都是越放置越香醇的,怎麼有的人卻是十多年了都還是一樣的…沒用啊!”
九月此話意有所指。
聞言,以陽喝酒的動作一頓,隨即他猛地抬起頭看向九月,卻正好對上她那閃著寒光的眸子。
以陽不知為何有些手抖,他隻當是自己被眼前這女人給氣的。
“哈哈哈,”他仰天笑了笑,然後再次看向九月的目光中多了抹不屑:“是啊,我沒用,難道你有用?你不會是以為自己跟著冥王殿的人出了趟任務,就可以洗去廢人的稱號了?我告訴你顏如卿,說我?你還不夠格!”
說著,他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九月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
以陽笑完後,想要拿起酒壺一飲而盡的時候,突然間,酒壺在空中炸裂,陶瓷的碎片散落了一地。
以陽一時恍惚,還沒返現過來發生了什麼時,隻聽九月突然聲音低沉地問道:“現在,夠不夠格?”
“什麼?!”以陽剛想說些什麼,隻聽哢嘣一聲,他身下的椅子突然間斷了條腿。
在他來不及反應下,隻覺屁股一痛,以陽生生坐在了破碎成片的椅子上。
一個木頭的碎片還紮進了他的後臀上。
“我說,”九月突然前身來到他的身邊,俯視地問道:“現在,夠格了嗎?!”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九月,以陽隻覺頭皮開始發麻,摁在地麵的手掌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他終於明白這是什麼感覺了。
是恐懼!
是害怕!
是想要逃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