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尖叫響徹整片森林。
顏如冰顫抖地摸向自己的臉，直到指尖碰到了鮮血，她才知道她的臉是真的毀了。
被她從小就看不起的顏如卿給毀了！！
“啊啊啊啊！！顏如卿！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顏如冰痛得在地上打滾的樣子，九月將手中的長劍扔在一旁，她的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傷了顏如冰隻不過是小事一樁的樣子。
一旁的以軒呆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這一幕。
“……卿兒，你……”當他抬頭看到九月平淡無波的眼眸時，就說不出話來了。
他記憶裏的顏如卿，安靜、美好，仿佛世間的一切在她的眼裏都是無比幹淨的。
現在的顏如卿雖然也十分的安靜，就算容貌被毀，她的氣質依舊出眾，一襲白衣如同仙子一般。
可在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純真。
也是啊，經曆了那麼多的事，容貌毀了，身份變得低賤，就連丫鬟都敢隨意欺辱她了，她怎麼可能還如以前一樣，認為世間的所有都是幹淨的呢。
以軒知道發生的這一切都不怪她，她是被這個世界給逼成這樣的，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出口說道：“卿兒……你變了。”
變得他有些不認識了。
但是，卻變得更加光芒萬丈了。
方才她用靈火燒顏如冰的衣服，那動作行雲流水地帥氣！
而她臉上的表情卻始終是淡然的。
他不知道她的變化，究竟是好是壞，但是卻令他鬆了口氣。
以往顏如卿在府中都任何人都是溫柔可親的，以至於有些下人根本就不把她這個大小姐放在眼裏。
他甚至見過，有的下人甚至給她的茶都用的是次等貨。
從前他在府中的時候還可以幫她懲治那些人，可他真的怕自己離開了將軍府的這段時間，她的卿兒表妹沒有了他的庇護會受人欺負。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沒有錯，他僅僅離開了將軍府一年的時光，卿兒的臉就毀了，甚至他聽說，她還被罰到顏將軍的偏院居住。
那可是下人住的地方！
“怎麼，你怕了？”九月隻留下了這一句話，然後便抬腳想要離開這個樹林。
以軒見她想離開，他下意識地向以前那樣很緊她的身後，可是視線觸及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顏如冰，他的腳步就頓了下來。
顏如冰也是他的表妹，他不能放著她不管。
可是……
要怎麼辦，他不可能說是顏如冰的臉是卿兒幹的。
而且顏如冰隻是毀了臉，她是一定會告訴顏將軍，今天發生的一切的。
看著以軒左右為難的樣子，九月淡淡開口：“你若不放心，就將她帶回將軍府吧。”在顏如卿的記憶裏，以軒十分心軟，他是肯定不會留顏如冰一人在這裏的。
臨走之前，九月淡淡地看著躺在地上狼狽無比的顏如冰，她開口道：“顏如冰，告訴你那好妹妹顏如雪，你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讓她最好給我乖一點，不然的話……”
九月沒有說完下麵的話，但是看著顏如冰怕的發抖的樣子，她就知道不必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