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媽,姆媽我一定要回到上海來的,我在邊城日夜思念著親愛的爸爸和姆媽,心靈中總有一股強烈的情感將我們聚合在一起。還有親愛的小阿弟,嚴酷的生活總需要我們緊密地在一起,再見吧!親愛的姆媽和小阿弟。”

學文見到文娟激動的狀態也深深的感染了。他也是從小離別了家鄉,遠離了親人,獨自一人來到了遙遠的邊疆。他也是日夜思念著親人啊!不過他學會了堅強,他早就把這樣思念的情感深深的隱藏在心靈裏,他不會表露,更不會流淚。麵對著激動得流淚的文娟,他久久地凝視著她,輕輕地呼喚:“阿娟,阿娟,勿要哭了。”文娟也漸漸地清醒過來了,平靜地對學文說道:“小阿哥,望著可憐的姆媽我傷心得失態了。”

學文買到的是無座車票,他隻好在過道上的洗臉台下清理出一小塊空地,用舊報紙墊上後再放下行李包,然後對文娟說:“這是阿拉的軟席座位,請儂坐下來。”文娟坐下來以後,覺得蠻可以的,便要學文也坐下來,兩人肩並肩地坐著,文娟撫摸著學文的頭發笑道:“小阿哥你頭上的白頭發比我小阿弟還多,你肯定也是一個書呆子。”

這句話觸動了學文的神經,他深有感觸地對文娟說道:“阿娟,阿拉哪裏是書呆子,阿拉絕對不能當書呆子,在一九五七年春天的大鳴大放中,阿拉在大字報上寫了一首“趙書記的心痛病”的打油詩,當時阿拉還不足十八歲,反右運動中,右派帽子與我擦頭而過。驚駭中我深刻吸取了經驗教訓,回想起來了魯訊先生的一句名言“知識即罪惡。”於是把自己所有的書籍都燒掉,僅僅留下了一本戈寶權翻譯的普希金文集(精裝本),這是我用地質學校發的一個學期零用錢買的,實在不忍心燒掉。我絕對不能寫什麼文章,盡量少說話了。省委號召大力開發礦山,阿拉積極要求上山去當礦工。後來礦山下馬了,阿拉就到機械廠當鉗工了。不過阿拉阿哥阿姐都是讀書人,他們總是自然地流露大學時代最幸福。阿拉沒有大學,隻有童年。阿拉與他們不同,阿拉隻能堅定地走與工農群眾相結合的道路,這是自己的命運所決定的。

文娟不以為然,她真摯地對學文說道:“小阿哥,儂的看法太絕對了,阿拉勿像儂這樣看問題,阿拉總以為還是應該發奮讀書的,知識終究是很有用處的。歸根結底要振興阿拉家庭,最終還是要靠知識的,小阿哥,比政治比出身儂比得過人家嗎?”

學文感慨地說道:“阿娟,儂的話也是有道理的。阿拉這樣精神上的自我摧殘,使自己的創業精神、創作激情、創作靈感都消失了,精神上的“**”也幹涸了,人也變得像木頭一樣。不過阿拉經曆了一九五七年的那場襲擊知識份子的暴風雨,深感知識的風險了。阿拉以為當工人農民最安全,沒有知識最保險。反過來說阿拉也知道科學技術對社會進步的重要作用。但是在當時的形勢下,阿拉隻能堅定地走與工農群眾相結合的道路,阿拉隻能到那個山上唱那個歌了。

文娟沉默了。她心裏想著這個小阿哥已經蛻變成一個誠實的機會主義者了。道理已經講得十分清楚,小阿哥和小阿弟各有各的選擇。而自己要發奮讀書為時已晚了,但是要她去當工人或農民,她以為還沒有走到這一步。

夜深了,車廂裏的燈光暗淡下來,他倆也都很疲倦了,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列車“咣當咣當”地向前奔駛,車廂幌動起來,卻沒有將他倆鬧醒。一直等到天亮了,列車到達江麵上饒站,車廂裏的旅客騷動起來,紛紛下車要到站台上去洗臉洗口,買食品充饑。他倆也都鬧醒了。學文要文娟看好行李,自己拿著洗漱用具下了車。列車上沒有水供給,學文洗漱罷,買了幾個饅頭就上車來了,他裝滿一口缸水要文娟在車上洗漱的親著他,令他覺得無比愜意。雖然還無法宣泄欲望,但是他絲毫不覺得遺憾。能得到她的主動才是最重要的。

好不容易才吃了半飽,明若困的想睡,可是身體裏還插著須離帝的欲望,漲得她不敢亂動,那火熱滾燙的柱身在她的子宮裏來回跳動,折騰的她難受極了。“困??????想睡??????”喝了點粥使得她的嗓子稍微好了點,說話聲也不再那般沙啞。

“困了就睡。”須離帝抱著她躺下,粗碩的欲望也跟著移動,明若想哭又不敢哭,雙眼困乏的厲害卻因爲體內不安分的男物閉不起來,隻能求他饒了自己。“父皇陪你。”但卻還是不肯抽出來。